是等了许久。
“舍得回来了?昨夜将军就说要给你开庆功宴,左寻右找不见人去哪了?”
魏南换上军装,坐椅子上穿鞋。
“问你话呢?昨天晚上去哪里了?”魏滁涧抬高了嗓音,怒火窜到喉咙。
“我还能去哪里?”
早知道是这个答案,魏滁涧还是忍不住“混账混账,再这样下去你早晚死他手上。”
“幸好刚过完年,林之津还没从京城过来,要不然就是我也保不住你的脑袋。”
魏滁涧气红了眼,说话都隐隐带着鼻音“你想如何?你到底想如何?你爹不明不白死了,我没见你掉一滴眼泪。好不容易打了一次胜仗,你居然连军营都不回,直接就去找李垚。”
“你到底想怎么样?”
魏滁涧说完便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老了十岁“军令在身却无故消失,这是要砍头的。”
“我知道,侄子以后不会再犯了。”
“没有以后了,如果再有下次,我直接就杀了李垚干净,省得活着祸害人。”魏滁涧双目通红,指着他的鼻子威胁。
到底周松赏识他是个人才,又顾及魏滁涧的交情,只当众打了他十个闷棍就算了事。
完了还把人拉到账里,亲封了百夫长一职当做打胜仗的奖励。
“北方这次以少胜多,又出其不意打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实在做得漂亮。”
周松拍拍他的肩膀,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些二皇子高炽的影子。
“那就恭喜魏百夫长了。”营帐里的其他军官纷纷向他道喜。
“要我说还是咱们魏千户有福气,连侄子都这么上进。我听唐三九说北方孤身一人就潜入匈奴临时驻扎的屋子,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几条人命,实在是长我大周威风。”
“他要真有本事就应该提着呼和邪的人头回来。”魏滁涧怕魏南强捧则摔,毫不留情的打击。
“呼和邪人狡猾又诡计多端,岂是容易抓到的?”
“北方此次和呼和邪交手有何想法?”周松突然问道。
“我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他们匈奴好像并不和睦,里面人甚至为了如何分配几十头羊就大打出手,这才被我钻了漏洞。”
周松欣赏的看着他,示意继续。
“呼和邪天生神力,又心思沉稳,只是做不了什么主。那群人打起来时只有他没有参与还全身警惕。”
董千户闻言附和起来“不错,我曾和呼和邪交过手。匈奴部落众多,犹如散沙,全靠豪千威慑才能聚在一起。可自从他们可汗三年前被咱们将军和吴哲连手打败后就元气大伤。”
“这呼和邪本是斯图瓦烈家族的私生子,本就不招人待见,从前还能得到豪千一点赞许,如今豪千病重,我看他的好日子也不多了。”
听到此处,账里的其他军官都轻松起来。
“北方有所不知,宏安关的吴哲自诩战无不胜,可头次遇到呼和邪就被挖坑给设计了。”
董千户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要不是咱们将军去的及时,恐怕他就得送呼和邪一条胳膊了。”
魏南越发不安“呼和灵可是他的弟弟?”
董千户和魏滁涧相视一笑“呼和灵比不上他哥哥一根手指头,再说已经被你杀了,无足为虑。”
“杀了他的亲弟弟,呼和邪必要卷土重来。”呼和邪抱着弟弟尸体的眼神一直印在魏南心里,如何都散不去,那是只有狼才会有的眼神。
周松看他面色沉重,又有心栽培,便和他细细说起匈奴恩怨“他倒是想卷土重来,可就怕斯图瓦烈不会给他机会。”
“匈奴一分为三,单于家族总揽军政大权,他们可汗豪千正是出自单于一脉。另外还有东西两部的斯图瓦烈和溱河一氏。”
“斯图瓦烈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