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你看着我,我还在,我永远都在,振作一点好不好。”
“我是不是很失败?爹死了不收尸,老婆还带着孩子跟兄弟跑了。”
魏南捧着他的脸亲吻“桐梧不失败,桐梧是天下最好的男子,是他们辜负了你。”
“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我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
魏南心口抽痛“你跟我在一起也是受罪吗?我救你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还记得小时候教书先生曾问起志向,大家都说要功名利禄,只有你立志要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魏南舔走他脸上眼泪“你就是我的有情人,和你在一起就是我的快乐事。”
“你呢?你的有情人是我吗?你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我不是他的有情人,他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我刚好和他胃口罢了。魏南见他不吭声,如是想到。
“走吧,我带你去潼安。”
“不,你送我去清平,我去看看她们再走。”
“你的脚不能再劳累了,这样下去肯定会落下病跟。”
李垚神色坚定“就去清平。”
魏南疾行一日,夜深才到清平城下。幸好是安中谢当值,才悄悄给他们开了城门。
在安中谢指引下,两人潜入许碧玉新家。
何澄抱着予知正在喂蒸糕,予知嗷呜嗷呜吃得好像小狗。
“你不要惯着他,甜食吃太多小心坏牙。”许碧玉拿走予知手里的蒸糕,塞进了何澄嘴里。
予知眼见自己的好东西被吃了,急得哭起来。
“哎呦小少爷不哭,明天咱们再吃好不好?”何澄揉揉孩子的小脸蛋,哄道。
“他们看起来更是一家人。”李垚半靠在魏南身上,心里酸溜溜。
“从前我在家里,也没有和她们这么亲密。不怪碧玉变心,是我对不起她。”
“也不知道予知长大还会不会记得有个我这样的爹,他长大会恨我吗?”
魏南低头看着他,肯定道“不会,”
“为什么?”
“三岁不记事。”
“哦,那也好,忘了也好。”
半夜李垚突然发起高烧。
魏南抱着他在安中谢家里坐了一宿。
天刚亮安中谢要去寻大夫,被魏南拦住“我们这会儿就走,不用请大夫了。”
“可是李公子的情况不问医能行吗?”
魏南亲亲怀里苍白消瘦的人,笑道“他命硬,轻易死不掉。”
待他们二人已走远,纪城才问出心中疑虑“他们两个男人怎么抱一起亲嘴?”
“你一个小孩管那么多干什么?快点去做饭。”安中谢踹了他一脚,面红耳赤。
“他们这些贵公子就是玩得花样多,女人不好吗?女人闻着多香。”纪城年纪小脾气怪大,瞪着安中谢反驳。
“也是,安叔叔一把年纪了还没抱过女人,真是可怜。”
“纪城你找死!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就跟牡丹说你偷她手帕!”
纪城撇撇嘴,老实去厨房做饭了。
从清平往西20里,有一破庙。
说是破庙其实不算破,十几年前也是香火不断,后来附近死的人多了,大家都觉得神明不灵,还白白贪他们香火钱,便不再前来。
魏南和李垚就借住在这里。
李垚烧得厉害,脚踝鼓胀,瞧着可能是骨头也错位了。
魏南衣不解带伺候他,连擦洗身子都是亲力亲为。
“你安静不闹腾的时候看着多招人疼。”魏南摸他浅色的唇,又低头舔。
“可是你不闹腾就不是李垚了,天下只有这一个李垚,死了我去哪里找?”
魏南后悔了。
后悔带他来清平,后悔不让安中谢寻大夫。
事事纵着他,却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