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招架不住,招呼都没打一声,仓皇逃回家里。
却道何澄听了什么这般心慌,原来正好是到了关键处。
老嬷嬷心疼许碧玉,发了狠誓非要撮合她俩,把何澄夸的天上地下少有。又拿小少爷做文章,正好切入许碧玉痛处。只是没料到话全被何澄给听了去,要不然只怕许碧玉当时就要撞墙而死。
何澄偷听了墙角,本就不太君子,回到家更是心慌意乱,连生意的事都没空管。
到了夜里更是做了一宿和许碧玉相关的梦,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要说何澄也是清平镇的青年才俊,家世又好,人又可靠,本该是早早就能婚配的,怎么就给耽误到现在。
这也是万般无奈,因着何澄的爹年轻时就偏爱比自己年龄大的,就是何澄的娘,也比他老爹大了三四岁。
后来有了何澄,更是直接把城外有名的张寡妇给接进了家,他娘闹了好几次,收不住,反正也没像何太守一样做出宠妾灭妻的事,也就不管了。
一来二去,等到何澄大了,知道自己有这种喜好,暗地里痛骂了自己好几次,又改不过来,只能这样拖着。倒是白白让何慈给笑话了很久。
戳破了一层窗户纸,何澄也不敢再往许碧玉家里去。临到搬家的好日子,就只派了八九个小厮去帮衬着乔迁。
过了一日,何澄心里实在没谱,只好打听了崔昊和杜子林的去处。
到了巷子街,见到二人正在铁器铺里打铁,一身的汗把衣服全给弄湿,气呼呼的问他们“你们要是缺银子,只管问我借,朋友一场,怎么如此不信任我?”
崔昊擦擦脸上汗,笑着跟他说“知道你最是有情有义,只是我们不想总是麻烦你,反正我们有的是力气。”
何澄更是难受“怎么就是力气的事儿,你们乃是读书人,哪里轮到做这些。”
“打铁怎么了,自立为生到哪都说得过去。”杜子林大大咧咧往桌子上一坐,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
何澄心知他们二人都是有志之士,和那陈季自然不同,沉思了一会儿又道“我家里刚好缺两个管账先生,用着外人我又不放心。既然如此,兄弟怎么不来帮帮我。”
杜子林看着崔昊并没有露出难色,高兴得从桌子上跳下,打了何澄一拳“那你怎么不早说,你不知道这几天打铁可把我和仪容给累惨了。”说着,三个人都笑了。
几人结伴去清福庙里看何慈,路上听何澄支支吾吾说了烦恼,把杜子林笑得前俯后仰。
“所以何澄兄弟是看上你这小嫂子了?”
何澄面红耳赤,追着要打他。
最后还是崔昊想得长远,给他出主意“既然李家少爷音信全无,死活联系不上,李家人又如此无情,把个妇人幼子独自留下,那怎么也没道理要拦着别人再嫁;到时候不过是给李家宗祠说一声,只是澄兄弟你家里可是会同意?”
“我家里好说,我娘就盼着我能早点成家,我就是怕她不愿意。”何澄羞得连人名字都喊不出来。
“这有什么难,我明个替你问问不就行了。”杜子林笑话道,把何澄气得又追着要打他。
到了清福庙,何慈听了这事也忍俊不禁“你这个人,回头李垚可要好好感谢你,桐梧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觉得对不起这许碧玉。只是感情的事谁也没办法,你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说不定他也能收着心好好和魏南过。”
兄弟几人都支持这件事,何澄心里可算有了底。当下就给老家父亲写了一封长信,怕没有威信,又催着何慈也写了一封,一同送过去。
何慈与何澄选了个好日子,装模作样买了一些庆祝乔迁的礼物,就去见许碧玉。
这次倒是正好碰到了她在院子里抱李予知玩。
两个人一见了面,个个面红耳赤,低头看着鞋子,一句话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