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听着脚步声,像是何澄走远了。老仆不死心又道“好夫人,您看看多好的人物,咱们自己的少爷抱孩子玩过几次?”
许碧玉羞得不敢再听,扭着小脚躲房里了。
何澄憋了一肚子李垚的坏话,好不容易瞅着没人了,全说给怀里的李予知听。
“你的爹可不是个好的,打小就爱捉弄人。一起读书时就不老实,不是逮虫子吓唬老师就是吓唬何淍。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动不动就要别人当马让他骑,现在好了,自己心甘情愿去当马。”
“还有魏南,那也不是善茬,以前个子矮小,一个屁都不敢放,后来不知道自己在家偷吃了什么,居然长的最高。跟他打听半天,说是什么祖传秘方,捂的跟个宝贝一样,小气成这样,也就你的爹能看得上。”
三岁的李予知哪里听得懂,一双黑黑的眼睛盯盯这个瞧瞧那个,高兴的手舞足蹈。
何澄带着予知逛到天擦黑,买了一堆小玩意儿,两只手都提不住,喊了个脚夫帮着提。李予知年龄小,耐不住累,回去的路上就趴何澄怀里呼呼睡了,流下一摊口水。
进家时没瞧见许碧玉,倒是老仆忙得上上下下,慌着要摆饭。
何澄怕麻烦,把孩子小心放屋里躺下就要走,末了又想起忘了交待过几日搬家的事。想着老仆年纪大,记不住事,就走到许碧玉门前跟她说话。
“嫂子在吗?我在外头找了一处好宅子,你们这里不朝阳,位置也不好,过几天我就让家丁过来帮着搬家,嫂子可不要推托。”
许碧玉在屋里哪里敢说话,捂着一颗心砰砰乱跳。
何澄等了一会儿没见有回应,以为是睡了,就出来又和老嬷嬷交待一遍,把个老仆高兴得一脸褶子都笑出来。
何澄不放心,又问她“嫂子怎么了?也没见着出来。”
这老仆多人精,撒了个谎打探何澄到底什么意思“许是这两天累着了,下午就说头疼,饭也没吃就睡了。”
果然就见何澄面色焦急,赶紧使唤着志如去请王大夫过来,又吵了她几句“你这老妇,也忒不上心了,头疼怎么不知道请大夫,半夜要是烧了可怎么办?”
把个老妇喜得忙不迭低头认错。
没一会志如就把王大夫请来了。
何澄倒是没走,一直在门外候着。等了一会儿王大夫出来了,说是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这才放心。
又隔着门给许碧玉说话“嫂子要是有什么事可千万别嫌麻烦,让志如喊我一声就行。”
许碧玉浑身颤栗,把头蒙在被子里,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还是老仆嘴巴快,满口给答应了,还自做主张说许碧玉过几天要让他来家里吃饭。
待人都走远,许碧玉才敢把头露出来,连脖子都是通红,带着哭腔去骂不懂事儿的老嬷嬷,“我哪里说要给他做饭吃,你不是逼着我背叛李垚吗?哪家的妇人能做出来这种事?”
说完一翻身又趴被子上嘤嘤哭了。
老仆是个主意多的,又劝着她“夫人怕什么,大周又不是没有先例,不过是写封信告知家里族长,难不成还能逼着夫人一辈子这样?”
许碧玉哪里听得进去,只顾抱着被子哭。
隔了几天,何澄带着礼物果然来赴约。李予知远远见了他,一颠一颠就跑过来让他抱。
何澄看着粉糯一团子,越看越可爱,得亏长得不像李垚那厮,才抱着亲了好几口。
老仆摆好了饭菜,去屋里叫许碧玉。因着老仆一通说,许碧玉羞得更不敢出来见。
何澄带着孩子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予知饿得不行,就先交给了志如喂他吃饭,自己过去看许碧玉。
刚过了门廊,就听见了她们在说话,一番听下来,就是何澄这般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