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召公主与小世子去了寿康宫”,陈氏禀报道。
“进宫侍疾?”傅青满反问道。
她委实不理解傅莺歌此举意在何为。按理说,周则对傅长川的态度她也该能察觉到几分,留他不杀完全是看在傅骞的面子上。如今,傅莺歌不但不把周怀墨赶得远远的,竟然还让她进了宫。
依照傅莺歌的头脑,傅青满怎么都不觉得这件事情像是她做下的。
莫非,这个老太婆真的病了?
“陈姑姑,你去代本宫看看太后,看看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傅青满恶狠狠的说道。
人常言几家欢笑几家愁。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傅青满这边怒气难平,傅莺歌那边郎情妾意。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看样子这回成亲本王不亏”,阿律耶笑道。
傅莺歌给阿律耶满上了一盅酒,给自己也倒了一盅,言道“这饭、这酒,权当谢你今日对我的维护之恩。”
阿律耶端起酒盅,一饮而下,傅绰约也跟着要喝。
“且慢——”,阿律耶阻拦道。
傅绰约疑惑的看着他。只见,阿律耶将自己手中的酒盅拿了去,言道“本王代你喝。你的那一盅,还是留到洞房花烛夜喝吧。”
言罢,阿律耶又将傅绰约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当日,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样貌?”傅绰约问道。
阿律耶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傅绰约说的这桩事是当日求亲之时。
“美人在骨不在皮”,阿律耶夹了口菜说道。
闻言,茯苓在一旁偷笑。
阿律耶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茯苓笑着看了傅绰约一眼,说道“大王不知,那日公主特地在脸上点了许多红胭脂当做胎记。只可惜,用都没用上。”
听茯苓讲述完,阿律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绰约,夸赞道“聪明啊!早知道当日就让你摘下面纱,让胡人那个老色魔看看你画过妆的模样,看看他还愿不愿意娶你。”
“若是我真是那个样子,你会如何?”傅莺歌问道。
阿律耶假意叹了口气,“本王为了抱得美人归十座城池都割出去做聘礼了,就算公主你是个夜叉,本王也得带回去给儿郎们看看!”说着,阿律耶打量了傅绰约一眼,接着说道“更何况,你这么漂亮。”
傅绰约撒娇似得白了阿律耶一眼,道“本公主若是没猜错的,大王应该并不想娶我。”
听她此言,阿律耶抓了把花生米,一个一个往嘴里扔,“一开始是不想。”
“那后来怎么就想了?”傅绰约问道。
阿律耶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言道“想听实话吗?”
“这个自然”,傅绰约回答道。
阿律耶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后,说道“因为你跟她太像了,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傅绰约虽然不知道阿律耶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但她也不笨,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那位先去的夫人?”
阿律耶点了点头。傅绰约得到了答案后,眸子黯淡了几分。
原来,她误以为的宠爱不过是因为自己有着一副跟那个他心尖上的女人差不多的皮囊。
“不过,我发现你跟她不一样。你就是你,一点儿她的影子都没有”,阿律耶接着说道。
傅绰约没说话,等着阿律耶接着讲下去。
“她是个奴婢,除了我妹妹以外她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人。我娶她的时候,我阿爹不同意,非说她高攀不上我”,阿律耶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下后接着说道“后来,我还是娶了她。她很聪明、很有灵性,劝我一定要做个深明大义的地方首领。她说她痛恨奴隶制度,所以我们草原上虽然有仆人但没有奴隶。不像你们承周,永远不把奴隶的命当人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