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莺歌说着,把玩着手里那支梅花钗。突然,这钗子勾住了傅莺歌的眼球,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钗子的背面。
夭桃看见自己主子深色不对,赶紧问道“娘娘可是觉得这钗子有什么端倪?”
傅莺歌将手里的钗子递给夭桃,言道“你看看。”
夭桃接过,仔仔细细的将这梅花钗看了一遍。最后,指腹留在了钗子的划痕上,“苍?”
傅莺歌点了点头,夭桃接着问道“这钗子是太后娘娘赏给公主殿下的,为何会有个‘苍’字?”
“看样子,这丫头是想用这支梅花钗给哀家传递什么信息了”,傅莺歌言道。夭桃听到傅莺歌的分析后,捏着钗子点了点头。
沉思片刻后,傅莺歌言道“玺儿,怕是已经快到金陵城了。”
“摄政王爷?”夭桃反问道,接着又摇了摇头,言道“还不满三年之期,摄政王爷提早回来岂不是给了圣上杀他的理由?”
“只怕过了三年之期,玺儿也难以活命回来。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傅莺歌说道。
夭桃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这两年,她与傅莺歌在这寿康宫里住着。外头人都以为圣上对待太后有多么多好好,殊不知这两年她们过的连婢女都不如!
傅莺歌没有夭桃这悲春伤秋的功夫。
傅绰约给她留下这支梅花钗到底什么意思?
思索一遭后,傅莺歌言道“你即刻就出去喊,说太后病入膏肓,让怀墨公主带着小世子进宫探病。”
“娘娘不是说皇宫是虎狼之窝,公主殿下与小世子离得越远越好吗?”夭桃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傅绰约看着梅花钗接着说道“依照皇帝的性子,绝对是能不动兵就不动兵。哀家猜测,他极有可能去找长川与瓷丫头的麻烦。瓷丫头哀家是鞭长莫及了,但长川那边本宫倒是还能帮上一把。”
话说道这份儿上,夭桃算是明白了。想要不动一兵一卒的击败敌人,就要找准她的软肋。傅长川这些年暗中帮助过苍玺不少,想必周则心里一清二楚。这个时候,若是周则捏住了傅长川的软肋,那么傅长川极有可能出卖苍玺。然而,倘若让周怀墨与小世子以进宫探病的名义陪在傅莺歌身旁。那么,周则再想要动手就不得不顾及到朝臣与天下人了!
只是,这个方法太过危险了。万一,周则就是那种厚颜无耻不在意朝臣与百姓看法的呢?
“娘娘,此法太过冒险了,还请娘娘三思”,夭桃劝道。
“哀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去吧”,傅莺歌说道。
见她已下定决心,夭桃不再劝,行了个礼就要出去。
“等一下”,傅莺歌喊道。
夭桃转身,傅莺歌叮嘱道“给长川带句话,就说哀家断然不会害了自己的女儿与外孙。”
“奴婢记下了”,夭桃行了个礼离开了傅莺歌的寝殿。
傍晚时分,夭桃带着周怀墨母子到了寿康宫。与此同时,傅青满接到消息,说摄政王妃傅瓷已经不在邱晔城。
听到这个消息后,傅青满气的差点儿把整个椒房殿都掀了!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也是听周护卫说的。他说,邱晔城的探子来禀报,说摄政王府已经空了”,一太监打
扮的小奴才跪在地上说道。
“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傅青满歇斯底里的喊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此刻圣上已在宣事殿轩然大怒,娘娘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太监禀报道。
闻言,傅青满喊道“傅瓷跑了怪谁?这种事情,本宫能有什么法子?”
傅青满正发火,陈氏进来跪地禀报道“娘娘,怀墨公主带着小世子进宫了。”
“她进宫干什么?”傅青满问道。
“听说是因为太后娘娘突然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