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雨不动的神色,笑道:“子染,你要理解我,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个性的学生了,实在是忍不住。”
谢副院长失笑摇头。
这老头,怪不正经。
独孤离夭努力收敛脸上的表情,正经道:“那敢问院长,为何为我选择玄武学院,却为云和选择青龙学院?”
没错。
在那枚发放的小木牌(独孤离夭喊它通知书)上,标明了秦慕所属青龙学院,独孤离夭是玄武学院。
他们被分到了两个不同的学院。
谢副院长督了一眼好友,回答道:“你们二人要是在一个学院,那颗会出大乱子,我和谦之可都不想第二天一觉醒来,书院已经被炸掉了半座山。”
他苍老的眼眸中有历经千帆的沧桑,也有岁月沉淀的儒雅和睿智,几乎要刺穿独孤离夭的伪装,“小离忧,为什么想要你去玄武学院,你真的不明白吗?”
独孤离夭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端住了自己。
不愧是老成精的两位院长,眼神果然厉害。
谢副院长怕是知道她和秦慕的真实身份了,就连她擅长阵法只怕也被看穿了。
也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她到底泄了多少底出去。
她假笑一声,“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两位院长皆是大笑。
他们的笑依旧是温和儒雅的,就像清风穿堂,朗月入怀,浩浩然,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放松下来。
独孤离夭竖起的倒刺不知不觉间松了下来,秦慕抿唇,对着两位院长施了个礼,拉着独孤离夭走了。
王院长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转头问道:“子染,我们还下吗?”
谢副院长轻轻拂袖,嘴角还含着一丝笑意,“不了,我还是回去继续养我的花。”
王院长没有挽留,只是把好友送到门前,笑问:“这两个孩子,像不像当年的你和我?又或者是阿陌和阿皓?”
谢副院长摇头,望着远处的山岚,意味深长,“不像,他们的缘分,可比我们复杂多了。”
王院长一怔,突然想到了什么,微讶地看向他。
谢副院长轻轻点头,似笑似叹地点头。
秦慕给她披了一件大衣,提了一个小篮子递给她,叮嘱道:“下山后可能有点冷,入夜了记得点灯,不准偷跑出去玩,等我在执法堂完成任务,我就下去陪你。”
独孤离夭嘟囔着接过那个小篮子,不满,“为什么这么快就开始惩罚啊?不多等两天的?”
秦慕敲她的头,“早点做完早点回来,因为这次惩罚,你已经晚了四天上课了。”
她理直气壮,“可是本来我们浅蓝段的弟子就没到上课时间啊,就算上课也是跟着高年级深蓝段的弟子......”
话音未落,秦慕又敲了她一下。
“你还很有道理,是谁不听话,总是闯祸?”
独孤离夭气鼓鼓,小脸微圆。
广槐书院是五年制,学生们按入学年份不同依次分为银缎,白缎,墨蓝缎,深蓝缎和浅蓝缎学生。
其中银缎年纪最大,基本都在外面游历,很少回书院,浅蓝缎年纪最小,入学最晚,基本都在家里休息着。
所以作为非正常开学的学生,独孤离夭跟秦慕只能跟着深蓝缎的弟子们一起念书。
当然,自从独孤离夭被贬去看守应求亭以后,这个人只剩下秦慕。
什么?
你问秦慕为什么没有受罚?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因为他是执法堂弟子,有下云梯的许可证,因为主系统反馈,最先抗雷暴弹炸乘雷涯的,是一个叫做风祁的顽劣学生。
独孤·被迫顽劣·离夭:“......”
唉,就这样吧。
她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