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求亭。
就是那个他们刚刚上山参加入学试炼的时候,遇见段子谦的那个凉亭。
独孤离夭万万想不到,她还没正式入学,就收到了执法堂黄牌警告一张,成为了执法堂重点观察的对象。
头号危险分子。
罪名:私闯云梯,恶意炸毁乘雷涯。
对此,独孤离夭表示不服。
于是她在床上躺了半天尸,晒完了阳光,就怒气冲冲地跑去了院长的所在的朝霞主殿抗议。
“王院长,学生冤枉啊,我是为了拯救里面的万千师兄师姐,才不得不以身犯险,绝对不是什么恶意炸毁乘雷涯,执法堂污蔑!!”
王院长和谢副院长对坐在窗边博弈,窗外的白梨花带着一丝雪的馨香飘落,偶有两朵顺着微风落到紫檀桌上的黑白棋盘上,被谢副院长轻笑着拂去。
微风轻拂,柔和的暖光倾撒而下,今天居然还是个难得的晴天。
屋内没有点香,那个被擦得澄亮的青铜香炉被放置在角落,墙上挂着几张被裱好的山水墨画图,还有一张笔触稚嫩的人物图。
这里的摆设整齐有序,又不是完全讲究,反而显出几分率性。
屋内浮动着淡淡的墨香味。
独孤离夭没敢打扰二人对局,只是在他们停顿饮茶的时候插上一两句嘴。
王院长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放下了手中的墨玉棋子,笑道:“这是哪来的孩子,怎么这般吵人?”
谢副院长见到王院长停止了,也把手里的白玉棋子丢回去,转身看向那边气鼓鼓的独孤离夭,笑得儒雅,“谦之,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王院长愣了一会儿,抚掌大笑,“你倒是提醒我了,这孩子......这两个孩子真是......”
谢副院长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怀念,苍老的眸中带着笑意和温和。
独孤离夭没搞懂他们两个打什么机锋,正欲再辩,秦慕拉住了她,施礼道:“学生今日冒昧打扰两位院长,是为学院选择之事。”
王院长恍然,谢副院长含笑,两位老者已经差不多猜到了这两个孩子的来意。
王院长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和子染共同定下的,你们也许有很多疑问,那就问吧。”
在独孤离夭被迫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段子谦来给他们报信,他们各自的学院已经被定下了。
独孤离夭和秦慕都蒙了。
他们还没有做出选择,怎么书院就已经安排好了?
心中疑惑难解,二人就挑着时间来了朝霞主殿,求见两位院长,顺便辩一辩。
秦慕再施礼,衣袍翩然,端雅清正,问道:“学生有惑,为何院长要打破规矩,为学生先一步选择学院。”
广槐书院开办这么多年,出了这么多名震天下的英豪大儒,从来没听说过强行帮人选择学院这种事。
学生依据自己喜好和能力,自主选择学院,一旦选定,终生不改,这是广槐书院的铁规。
秦慕不知两位院长为何打破规矩,他们也没什么特殊点需要为此开先例啊?
就算是他们的身份暴露了,也万万没有这种说法。
“这个啊,”王院长捻起暖玉棋子,苍老的,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摩挲着,道:“往年的确没有这个惯例,但你们二人比较特殊,未免几个书院争抢破坏和气,我们就先一步替你们选了。”
他把一颗墨玉棋子收回棋盒,笑道:“怎么,书院不合心意吗?那我们可以再商量。”
这话......
秦慕蹙眉。
一听就是假的,敷衍得很。
谢副院长有些不满地皱眉,无奈道:“谦之,为人师表。”
王院长哈哈大笑,笑声难得爽朗,充满了愉悦,他看着独孤离夭黑掉的小脸,还有秦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