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独孤离夭好像被逗乐了,弯了弯眉,“我哪种都不是。”
秦慕微愣,转头看着她下颚精致的弧线,有些困惑,“怎么会哪种都不是?”
独孤离夭声音有些懒,无所谓道:“曾经族里是对此有很多争议的,但是我基本都不参与,一开始,我根本没打算和九荒大陆再扯上关系,后来......后来莫名其妙成了守护者,我就好好干了。”
秦慕皱眉,越发看不懂她。
这番话逻辑不通,因果不明,如果一开始不想做,难道被人强行安排就愿意了?
她困了,嘟嘟囔囔的,“哎呀,别说这些了,怪无聊的。”
秦慕没有再说话,这么一番话下来,他也有些困了。
他松开对被子的压制,把被子小心地分一半给她,然后紧紧缩在里侧,慢慢合眼。
在合眼的时候,他好像听见她说了一句话。
“就当我在赎罪吧。”
崔城几人离开的时候留了一笔钱,刚刚好够他俩七天的开销,但现在独孤离夭要出门,这笔钱就足够秦慕生活个十天了。
秦慕一边喂着快哉,一边看着忙忙碌碌的独孤离夭,很是疑惑,“你要去哪里去这么久?”
她神神秘秘的,把一些风爹爹还没穿过,现在已经变成旧衣裳的衣服收好,认真叮嘱道:“我大概就去六七天,很快就回来的,你和快哉好好生活,不要吵架。”
“自己无聊可以去看看书,好好吃饭啊。”
秦慕漠然地看了快哉一眼,快哉疑惑地看着他。
他们吵架?一人一马?
她的脑子为何总是这么清奇?
秦慕大概猜到她要去哪里,只是他想不通,她要怎么做。
小孩的外表是最大的硬伤,没人会信一个年幼的孩子口中的话。
可惜独孤离夭没有解释,只是把东西留下,给李大婶通了个气,然后潇洒地出了门。
秦慕和快哉四目相对,得了快哉一个瞪视。
......好吧,他真的有可能和这匹马吵架。
这马真不讨喜。
秦慕把手里的草一股脑塞进快哉嘴里,不顾它愤怒地嘶鸣,转身回了屋。
独孤离夭离开了,这间房子就变得有些空寂,秦慕身子刚刚恢复一些,不想老是呆在房间里,干脆把崔城睡过的那个软塌搬了出来,换了新的毯子,然后搬到了后院。
后院小菜地前的一颗玉梅树下,梅花正值盛放的季节,有一些花苞半吐半露,有些玉梅花已经纷纷扬扬地飘落。
秦慕拿了一卷书,沐浴着冬天暖和的光,慢悠悠地靠在软塌上读书,读的差不多累了,还可以睡一觉。
他喜欢这样的阳光,温和的,不锋利的,好眠,而且读书的时候不伤眼。
他一直喜欢在冬日的阳光下读书,可惜很少会有这个机会。
快哉忙忙碌碌老半天,把窝里的一些稻草和碎布咬到梅树的另一边放下,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窝。
它伏在上面,懒洋洋地摆着马尾,搅得细碎的阳光漂浮着的颗粒不断飞扬。
秦慕瞧了它一眼,没管。
虽然快哉看他不是很爽,但是在主人们都不在的时候,它格外依恋秦慕。
身上被晒得暖洋洋的,秦慕把手里的《志怪异闻录》放下,决定再去找其他的书看看。
这本书很有意思,但也很扯淡,秦慕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它了,出于无聊的心思随手翻翻,现在竟也看完了。
这些书基本都是房子的男主人风皓留下的,殷娘子走之前怕独孤离夭无聊,让她自己多看看这些书,她光忙着救人了,昨天好不容易想起这回事,随手抽了一本打算讲讲睡前故事,结果一翻才发现,这书简直就是《山海经》+《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