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清楚,这种马车满大街都有,就一打眼过去谁能看得清楚明白……”
“我倒是瞧了瞧,好像是女眷出行的马车,看那标志倒像是定远侯府的……”其中一个眼尖的不确定地道,“头,你问这个做甚?”
钟渠闻言,犹如雷霹一般,定远侯府的马车,那就是容家的马车。
这么一想,他猛地勒紧马缰绳,掉转马头朝马车驶去的方向追过去,可是大街上人来人往,哪怕再心急,他也不可能纵马而行,遂穿梭得颇为困难。
“头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
几个属下面面相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钟渠追得满头大汗,不管那马车里面坐的是谁,他都要试一试,兴许能见到容三姑娘,那他的心事就能找到谜底了。
只是在他排除万难勉强追上时,那辆马车却是一个拐弯进到定远侯府所在的巷子里。
他猛地一踢马腹,这里人少,反而方便他纵马而行。
往往希望就在眼前,可他就像是那行走在沙漠的人只能看到绿洲,却永远都到达不了。
容家的马车正好驶进打开的侧门,然后留给他的却是关闭起来的门口。
他怔怔在看着那扇关起来的门,心知就算上去敲门,没有拜帖,门子也不会轻易开门,就算开了门,他也不可能硬闯,真那样做,就是对定远侯府的挑衅了。
为什么总是这般棋差一着?
他狠狠地握紧自己的拳头,容十七,你欠我一个答案,他在心里狂喊着。
钟渠的这些心路历程,容静秋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可能会去回应的,钟渠不是她的良缘,这种家庭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所以她并不想再与之见面。
莫名其妙地多带了个人回来,容马氏和容静秋还是到了四房的地界,准备跟容李氏说说这小玉的事情。
容静思却是满脸的不高兴,带着小玉以及自己的侍女梅香走在前面,压根不搭理后面那两人。
“姑娘,五姑娘这行为太气人了。”菊儿不满地低语一句,“姑娘这是谁辛苦为谁忙?回来连气都还没有喘上一口呢。”
“好了,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说完我就走。”容静秋安抚地看了眼菊儿,对这几个侍女她一向是很宽容的,毕竟她们的心是向着自己的。
容马氏也觉得不得劲,可若是不过来把事情说清楚,真出了什么事,她就要被四房给怪上了,一句小姑娘不懂事,你身为嫂子也不懂吗?就能把她给问得口哑哑。
容李氏早就接到了容马氏和容静秋一块儿过来的消息,让人换了新茶和点心,等见到了人,忙亲热地拉着容静秋坐到自己的身边,“秋丫头难得到我这儿来坐坐,待会儿吃了晚饭再回去,我这就派人跟你娘说一声,她一准就会允的。”
不管这三丫头日后能不能许到好婚事,就她是二房的嫡长女这个身份,就值得她另眼相待,做父母的总不会不管自己的子女,更何况二嫂容金氏膝下总共就这么一子二女,哪个都金贵。
“娘,你怎么就只顾着外人?”容静思今日在容静秋这里吃了一肚子气,就更不想陪笑脸。
“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外人,这可是你三姐姐,你得尊敬些。”容李氏板起脸来训了女儿一句,二房今时不同往日,就更要热情些才对。
容静思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回自己的住处,摆明了就是不吃亲娘这一套。
“这孩子都被我惯怀了,你们多担待点,回头我说说她。”容李氏只好为女儿的无礼打圆场。
容马氏笑着摆了摆手,说了几句小姑娘这是性子直的恭维话,让容李氏脸上的尴尬去了几分。
容静秋过来四房这里并不是为了拉家长与容李氏搞好关系的,于是她忙阻止了容李氏过度热情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