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后,这家还不得交回给二房,到时候侯府的泼天富贵跟她就没关系了,她现在不捞还待何时?二十年了,估计也捞了不少。”
她的父亲承爵,就要继承最大的家业,这是容家传下来的规矩,目的就是为了家业不分散,能代代相传。
所以大房恨她父亲不是没有理由,爵位也好,家业也好,都得拱手让给二房,大房能得到的不多。
她顺手又拿起了一本账册翻了翻,真真是哪哪都是漏洞,这大伯母该有多小看她娘啊。
“这是每年各处该交的银钱,这上面记载的比应交的少了一半。”
她直接点了出来,毕竟她住的那个庄子也要每年给府里交银钱,这些都是她经过手的,那各处大概要交多少,她心里门儿清。
容叶氏的人每年过来收银钱都会仔细核对,出错的概率很少,那少了一半的银钱到哪里去了呢?
嗯,这是个好问题。
她笑眯眯地看向容金氏,“娘啊,该拿起你当家主母的威风来,新官上任三把火,您不打算烧一烧吗?”
容金氏却没有女儿这般乐观的心性,她一想到容叶氏借着管家的名义一点点地私吞府里的银钱,那怒火就止不住地上升,直烧得五脏六腑都难受。
容金氏的脑子没有女儿转得快,她现在是恨不得撕了容叶氏,“对,我现在就去你大伯母理论,让她把吞下去的都给吐出来。”
说完,她火急火燎地就想直接去找容叶氏。
容静秋不由得扶额,嗯,她太高看她这亲娘了,遂伸手拦住她,“您打算单打独斗?”
“不然呢?”
容静秋哭笑不得地把她按坐下来,循循善诱地道,“这府里现在是你一个人的了?”
“怎么可能?你祖母还健在,谁敢提分家?”容金氏瞪大眼睛道,她是恨不得赶紧分家各过各的日子,可这只能想一想,一提分家,容傅氏会当即把她给撕了。
“那不结了,既然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那其他人也该动一动。”容静秋给她支主意。
一个人触动了所有人的利益,那其他人肯吃这个哑巴亏吗?
“你说的是?”容金氏被女儿的话给触动了,心思转得也飞快,再看眼前的账本,她突然就悟了,“明儿我就把你三婶和四婶都给请来。”
容静秋听到外面传来父亲容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遂将容金氏转了个身面对门口的方向,“娘啊,您最该拉拢的助力来了,您确定就此放过?”
男人虽然不管中馈之事,但有没有他撑腰那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