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率先抓到,这样才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至于妇人家的迷信之举,在这些大事面前,倒是不值得一提。
容澄听得很仔细,一边听一边打量这大女儿,头一次可惜这个女儿不是男儿身,若是儿子,他肯定细心栽培,这天份与悟性比嫡长子好太多了。
嫡长子不是不好,就是妻子容金氏太惯着了,万事都纵着他,这就养成了他有几分刚惕自用的性格,而且半点委屈也受不得,不就是娶了个不合心意的媳妇嘛,这吹了灯哪个女人不一样?偏他却拎不清。
至于庶子,刚惕自用是没有了,但却自卑庶出的出身,胆子也不大,万事按部就班,书念得不好不差,但为人上没什么魄力。
时至今日,他这俩亲儿子都不是那么地让人满意。
反倒这个大女儿,却能时常给他惊喜。
“就按你说的这么办。”他一锤定音。
容静秋这才起身,“那女儿这就回去了。”
容澄点了点头,一会儿后又唤住大女儿,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跟你娘说一声,等会儿我到正房去用晚膳。”
容静秋眨了下眼睛,笑道,“女儿一定传达。”
她一回到后院,就直接去了正房,一进去就看到容金氏正在理账,面前堆的账本老高了,看容金氏的样子,估计现在还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这管家是个辛苦活,也是个脑力活,一个偌大的府邸要运作起来并不是易事,而且还要方方面面都要兼顾到,那就更难了,绝不是跟打理嫁妆一般。
容金氏当年出阁时,估计外祖母有教过,可这都将近小二十年过去了,容金氏当初学的那些还剩多少,那就天知道了。
“三姑娘来了?”花嬷嬷一转头看到容静秋,忙起身相迎,身为二夫人的左膀右臂,她也同样不得闲。
容金氏这才抬头看向女儿,“吃晚膳了吗?没吃的话待会儿留下来陪娘一块儿吃……”
“爹说他要过来用晚膳。”容静秋一面拿起最近的账本翻看起来,一面抛下个重磅消息。
容金氏与花嬷嬷都愣住了,侯爷很少主动说要来正房用膳,大多都是容金氏遣人去请,然后他不得不过来。
花嬷嬷最先反应过来,忙欢天喜地的与容金氏道,“夫人,这可是大喜讯啊,老奴这就去加菜单子,夫人说加什么好呢?”
“他过来用膳算什么大喜事?”容金氏口是心非地道,不过还是亲自拟了菜单子让花嬷嬷赶紧吩咐小厨房去做。
容静秋却突然拿着账本到容金氏的面前,“娘,这笔账支出有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我刚还看过。”容金氏道,不过想到大女儿旺自己,遂她还是接过来看了看,但看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容静秋伸手指了指数字,“这支出的银两不符合上面记载的用途,娘不知道外面的行情……”她把外面的行情跟容金氏提了提,然后总结了一句,“这账是新近做出来的,是个样子货,拿来糊弄人的。”
每个管家的人都有小金库,这是很正常的行为,然后为了平账都会另做一本账,不懂行的人是看不出名堂来,很不巧她管过庄子,而且还有生意往来,这些小手段就瞒不过她的眼睛。
换成是其他人做假账,她未必会揭穿,但这个人是容叶氏,那不好意思,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痛打落水狗。
容叶氏越是凄惨,她就越高兴,要不然她对不起上辈子一直渴望有个孩子的自己。
容金氏先是错愕,随后就是震怒,怪不得容叶氏这么爽快地就把账本交出来,原来是给她看假账糊弄她。
“好你个容叶氏。”她怒得大力拍向桌子,“这是想把容家给蛀空了。”
容静秋在一旁凉凉地道,“那不出奇,如今还有祖母在,她还能捞着这个权利,等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