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点不好意思,还想执意挽留,但师师去意已决,赵元奴只好将她礼送而去。待回到雅阁里,醉意袭来,赵元奴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禁对慧儿说道“汴京的水可真深啊,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娘,我也有点怕!”慧儿扶着赵元奴战战兢兢地说道。
赵元奴虽然没有存心要害师师,不过她还是准备回家之后再派些人手去监视师师,以便掌握些主动,只是这一次要花重金聘请两个江湖高手。
回去的一路上,师师的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左也不妥当右也不周全,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她原想着到家后就让王生赶快去给叶穆送信,问问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又觉得有些太着急。翻来覆去,始终拿不定主意。
眼看快要到家了,师师最终拿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什么都不做,不如先静观其变!
因为从内心深处而言,她对叶穆还是十分信任的,也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不会忍心看自己陷入困境,她想着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叶穆一定会来知会自己的,他一定会的,师师相信他!只是师师又不免有些担心,万一他自己已经先出了事以至于不能及时知会自己呢?所以心里还是安定不下来。
到了晚间上了床,师师回想这一天的遭遇,不免有些悔恨起初在面对赵元奴时,轻易就乱了阵脚,失去了平素的那份淡定与从容,师师想着以后无论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还是要先以镇定为上!
第二天刚用过午饭,师师正在自己的小禅房里抄写经文,云儿忽然进来通报道“娘,崔念月来了,说有急事,想见恁!”
“月姐姐?她来干什么?不会是为着昨天的事情吧?快请进来吧!”师师说着,便放下了手里的笔。
崔念月急如星火地上了楼,进门后便一揖道“好姐姐,妹妹对不住你了!那赵妹妹的事情,先前我虽然是不知情的,但也是失察之罪,还请姐姐见谅!”
师师请崔念月坐下了,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道“此等小事,何必再提,姐姐今天来,是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那赵妹妹昨晚一夜未归,也没个下落,我们姐妹分头去找了,我就跑到姐姐这里来问问!”崔念月着急道,“姐姐可曾有什么消息吗?”
师师慌得忙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道“实不相瞒,昨天赵妹妹确实是约了我在城外见面,可是我们很快就分手了啊!之后我就家来了,未曾再见到她!”
“哎,这个丫头啊,平常疯惯了,闹惯了,到底是南方来的,竟然不知好歹地跟那姓蔡的勾搭,上次被我骂了一顿!此事八成也与那姓蔡的有关!”崔念月站起身来,“好,我先家去了,姐姐这里有什么消息,请及时告知妹妹啊!”
崔念月离开后,师师的心里彻底乱了方寸,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来,如釜中游鱼一般,一个人开始来回地踱起步来,嘴里反复地喃喃自语着“抄家灭族、抄家灭族”!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焦躁不安,如此无所适从!师师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不该再去找叶穆帮忙,不然何至于今日这般提心吊胆!可惜已经无法回头。
经过一番思虑,师师还是决定静观其变,不妨先在家里静等,她还是相信叶穆,而且相信他今天就会带来消息,否则她明天再去问不迟。总算天可怜见,坐立不安地等到了入夜时分,叶穆终于差人给师师送来了一封信,上面只是简单的写道“赵姑娘下落已明,毋须多虑,且先让她吃些苦头,长些教训!”
吃些苦头?长些教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赵元奴是被叶穆抓了?师师还是心乱如麻,晚饭也没心情吃了。待云儿吃过了饭,师师便支遣她到月香楼去知会一声崔念月,师师仔细吩咐云儿道“你就告诉崔姐姐,说赵姑娘已有了下落,请她静候佳音便是。别的不须多说。”
目送着云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