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丫头懂得多!”
第二天醉杏楼还没开门,就看到西边偏门处有一封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上面写着“李师师亲启”。
西边的偏门是师师经常进出的地方,那里有个小院,住着两个看门的,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叫王生,是个木讷寡言、老实巴交的可靠孩子,说起来也算师师的族弟,只因家境贫寒,在外面做事又总是被人欺负,才由师师的堂叔特意推荐到了师师这里。王生已经来了两三年了,与小芙有了点意思,师师也有意促成他们的好事,这样更便于他们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小芙,信,八成是给姑娘的!”王生把信给了小芙,平常的时候,王生也会叫师师一声“姐姐”。
小芙于是就将信拿给了刚刚起床正要梳洗的师师,待梳洗完毕,为着谨慎起见,师师才支走众人打开了信。原来是那赵元奴写的,她请求师师到城外的一处酒楼见面,她想当面赔礼道歉。
那个酒楼比较偏远,当云儿得知师师的去意后,不由担心道“娘,她会不会耍什么花招?要不要咱们多带几个人去?”
师师晓得叶穆一定会派人在暗中保护自己,所以一摆手道“不用担心,只咱们两个去就行了,她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看她这信中的语气,倒真有点诚意!”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师师、云儿一行来到了那家约定的酒楼前,此时赵元奴的贴身丫鬟慧儿已经在恭候了。经过那次的花案,慧儿已熟识了师师与云儿,所以很顺利地便将她们引到了楼上的雅阁里。
那雅阁里果然只有赵元奴一人,她见师师来了,便起身到门口恭迎,嘴上笑道“姐姐今日肯赏光前来,当真去了妹妹一块心病!”
席上已经备好了酒席,师师客气地坐下了,开门见山道“家里确实事多,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赵元奴一摆手,让慧儿领着云儿出去了,谦然道“先前是妹妹糊涂,利令智昏,在花案时作弊,我先自罚三杯!”
说完,赵元奴就自罚了三杯酒,之后便红着脸道“前天月姐姐大骂了我一场,我心里也悔恨,特来给姐姐道歉!请姐姐务必吃下这一杯!”
赵元奴给师师敬了酒,师师没有去接,只是说道“你才貌这般出众,只是不该如此争强好胜,经历过这一遭,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酒我就不吃了吧,但是心意领了。”
“好,那我就再替姐姐吃了这一杯!”说完,赵元奴便一饮而尽,看得师师有点心疼了,“那今后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好,一笔勾销!”师师附和道,“那还有别的事吗?”
赵元奴突然躬身道“那就请姐姐放回我那两个小厮吧!”
“什么小厮?”
赵元奴见师师一脸诧异,自己也纳闷了,道“先时我做贼心虚,怕姐姐对我不利,就派了两个小厮跟踪姐姐,后来他们就失踪了,姐姐当真不知?”
赵元奴此言一出,师师脸色骤变,她忙问道“这……这是时候的事?”
赵元奴一看师师脸色不对,故意试探道“有一段日子了,大概一个多月前吧,失踪就是前几天的事!”
这一番试探,让师师的心顿时“突突”得跳了起来,脸色顿时一片煞白!赵元奴只是赔笑,师师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更不知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莫非她想故意套自己的话?师师一时语塞,半天方嗫嚅道“他……他们,我不知道,你……你耐心等几天吧,先别报官,等等,等等看!我回家,也帮你先问问!”
赵元奴看师师的神色如此反常,一面担忧那两个小厮可能已遭了黑手,一面又觉得这事定然不简单,只得道“那好,那姐姐先帮我问问家里人吧!”
“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那我先走了!”说着,师师就要起身出门。
赵元奴见她没有动过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