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出这种荒谬的谎言,意图给自己脱罪!”洛小可自然不会客气,马上揭穿她的谎言。
黄氏见势不妙,又把话题引回那包药上“就算她在说谎,可这药呢,庵堂中从来没有过,可见你与外头是有联系的,洛氏,到了素雪庵还不安分守己,辱了佛门清净!”
众人的眼神都看向洛小可,大抵都觉得物证摆在眼前,这次她千真万确是抵赖不掉的。
不料洛小可并没有争辩,她只是看着慧心师太,话头一转,道“师太,我可以发誓从未做过侮辱素雪庵的事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力自证清白,请师太责罚。”
慧心师太一愣,对今日种种心里也有疑虑,沉思片刻之后,说“既然如此,就罚你抄经一百卷,洛氏,你好自为之。”
说罢,慧心带着圆空离开,黄氏冷笑连连,走过去压低声音说“洛氏,你放心,以后的日子定不会让你好过!”
那老妇人似乎有些心虚,不软不硬地扔下一句“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走路不长眼滑下去的”就离开了。
阿兰气愤地关上门,骂道“这都是什么人啊!”
门一关,洛小可撑不住地倒在炕上,咳嗽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才罢休,脸颊憋得通红,嘴唇也没有以往的红润,而是呈现出暗沉的枣红色。
“小姐,快喝水顺顺。”阿兰把她半扶起来,将水杯放在她唇边,可洛小可只喝了一口,就摇头表示不要了,刚才她硬生生把怒气憋住,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以前嫉恶如仇的洛小可,如今自己蒙受不白之冤都不能辩解,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
好在她看出慧心师太无意把事情闹大,便主动退了一步,只是以后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了。
等她养好病开始干活儿后,事情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她的饭菜经常咸得无法入口,粥里没有几粒米,清澈得能照出人影来,窝头也经常是隔夜凉掉的,好在天气回暖,凉点并不算什么。
只是她做活儿时也少不了被下绊子,劈好的柴被偷走,洗好的衣服被扔在地上,就连沐浴都有人使坏,给她衣服里扔虫子。
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却比小孩子还要幼稚,洛小可对这些视而不见,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惨,张应频的压力就会越小,受的苦也就不算什么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眼看就要立夏,几场大雨过后,洛小可住的茅草屋里蚊虫渐多,每日睡前都要用艾草熏过,不然到了一夜蚊虫叮咬,根本无法入睡。
好在山上最不缺这些东西,阿兰摘了许多晒干,用起来倒是很方便。
这天一早素雪庵来了许多人,看穿衣打扮应该是宫里头来的,原来是皇帝重病,平嘉公主要来这里祈福,需要小住几日,那些人就是提前来收拾布置的。
按理说洛小可现在已经和张彦合没有关系,还是在素雪庵受罚的罪人,不可能和平嘉公主有接触的机会,不想平嘉公主来到素雪庵的第二天,就让侍女去请洛小可小聚。
往日里洛小可和平嘉并不算和睦,在太学念书时就不对付,而后也只是在宫宴上说过几次话,实在算不得有多亲厚,所以听到传唤,她有些捉摸不出对方的心思,只不过如今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做好了被她奚落的准备。淡定地放在手中劈柴的斧子,便跟侍女去了平嘉暂住的院子。
“三嫂。”平嘉一看到粗布麻衣不着脂粉的洛小可,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
“民女见过公主。”洛小可盈盈下拜。
平嘉掩面而泣,道“三嫂,三哥已经不在了,你也要与我生分了吗?”
她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洛小可不适应,叹了口气,道“公主,张彦合早在谋逆之前就写下了休书,所以公主这声三嫂,民女实在不敢答应。”
“休书?”平嘉一愣,道“我还是刚听说,三哥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