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备了贺礼?”
纳兰台一个炼气师境的武者自不会累。手中把玩着云水凝所赠的听澜珠,随意回道
“早已送过了啊,我饶了她叔父一命。”
你饶了赵霓裳的叔父赵阔一命?那赵阔不也是你纳兰台的叔舅嘛?
纵是月华浓这般的仙子,也时常被纳兰台噎的不轻。
月华浓蹙眉,叹气劝道
“你明日去了,便应下娶她为妻,她一定欢喜。我为妾便好。你二人本是青梅竹马,你又不是不知她的心思。且不说她贵为公主,只说人家一个女儿家,你非要她来求你不成?”
纳兰台本也时常为此事烦心。微蹙烟眉,面有不喜道
“你再多言,明日我便不去了!”
月华浓无奈之下,噗嗤一笑,起身拂袖而走。
“你这儒生,端的无礼。本仙子回瑶台去了!”
纳兰台心中一叹,摇首轻笑,追了上去。
中州,宋国。
王都洛城,司徒镜府邸。
自宋赵一战后,司徒镜外出游历。留宋文喆处理各项政务、军务。同时还为宋文喆留下了好大一座书房。
宋文喆端坐于案后,合上一卷兵书。复又抬首看向书房内新挂的一副锦画,长叹一声。
“唉!‘澜台公子’纳兰台已是如此了得,今又多了个说是有梦入神机之能的东方玄。
看这东方玄似与纳兰台年纪相若的样子……镜师不是说天下间罕有这般人物嘛……唉……”
宋文喆再叹了一口气,从手边竹卷中又挑了一册展开,埋首苦读起来。
南州,夏国。
王都堰城,王宫后宫。
虫鸣殿内,夏王夏仲贤撸胳膊挽袖子,正大呼小叫的与琼天阁大学士南书赋的三子南书傲斗虫。
“咬它!咬它!”
“上啊!金背开山王!你敢惧战?!信不信本王斩了你!”
“今日可是你的金背开山王输了。”
“不算,不算!算合!”
“算什么合,输了便是输了!我已记在竹册上了!”
南书傲与夏仲贤对坐,头戴缨冠银飘带,身着竹纹锦绣银华服。南书傲少时感气,才兼文武,且生的丰姿秀彻,更兼家世显赫。南书傲喜着银冠华服,夏国之人多赞其为堰城银郎。
南书家为夏国第一望族,南书赋更是夏国重臣。南书傲自幼便常出入宫中,与夏仲贤玩耍。
南书傲放下笔,起身看向殿内一幅人像奇道
“此人便是那东燕的武相东方玄?贤哥怎的把他画像挂于此处?”
夏仲贤方才呼喊的累了,端起一旁的凉茶牛饮道
“小傲你有所不知,此人坏得很。前番戏耍我夏国大军,劫走粮草兵马不说,还广散流言编排我与渊哥二人。你说可恨不可恨?
若非渊哥视其为兵家对手,我就把他挂到那轮回殿里去了,保管叫他臭气熏天。”
夏仲贤仰躺着,大腹高过胸口。解气笑道
“我给他挂在虫鸣殿中,日日虫叫,我让他睡不好觉。哈哈哈!”
南书傲只觉好笑,笑说道
“倒还不如给仲渊大哥送去。”
夏仲贤摆了摆手道
“哎,渊哥带兵在外,正欲攻打陵国。送画过去……咦?!”
夏仲贤一坐而起,横肉连晃。肥大的脸盘上笑眼微眯。
“小傲,你完了!你要我与渊哥送画,你这是欺他目不能视啊!”
“来人!将此画收好,送去军中夏侯处。言是执金吾南书傲所赠!”
南书傲最惧夏仲渊。一听此言,两眼圆睁,扑通跪倒。哭喊道
“贤哥饶命!大王饶命啊!我绝无此意啊!绝无此意啊!”
夏仲贤睁着一眼,闭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