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语滞,憋得脸颊青紫。
“世上没有万无一失之事,朝廷设置律法是为了限制恶人让普通人尽可能自由,如果如礼部侍郎所,一件恶行发生,事后不思如何完善律法反而粗鲁地禁锢受害者自由,女子本就只能偶尔去上香茶会,往后这些都不能去了,必须日日在家里,一个好端赌人一就在一个屋里吃了睡睡了坐,长期以往女子越发体弱,母弱子如何能强?子不强,我朝未来在哪里?”
柳洺口才好反应快,对方谈律法,她就谈受害者的公道在哪里;对方礼法,她就礼法害死受害者,让律法形同虚设,让女子越来越弱,以致生出的孩子更加体弱,断送我朝未来。
她懂医术通律法熟读四书五经,还掌握朝上大半人家的后院消息,你讲道理她就和你好好讲,你不讲道理她就拉出你后宅做案例,当着全朝廷的人帮你分析……
皇帝看得目瞪口呆,恨不得为她鼓掌。
到最后,皇帝圣口独断“此女流放苦寒边关终生,遇赦不赦。”按理该判死刑的,不用凌迟,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也是体现律法公正,但是朝上这些人实在太气人了,这些人越不近人情,皇帝越觉得这个女子可怜,于是最后连死刑都没有判,只判了终身流放。
对老顽固来,太轻了,她杀的是夫家八口人!四个是长辈!但是有点良知的人都想拍手称快,这家人死得活该!要不是杀人必须受罚,这个女人都不该被流放。
出了朝廷,一帮人故意大声讨论指责柳洺“乱了礼教终要自食恶果。”柳洺呵呵回应“只要养好儿子守好做公婆的本分,怕什么儿媳杀你全家?”
“你——枉读圣贤书!”
“曲解圣人言,庸蠹!”
李仁站在柳洺身边,听到这句话问“柳弟,你的是真的吗?”
柳洺问“哪个?”
“你刚刚在朝堂上,我们都曲解了圣饶意思。”
柳洺认真点头“当然,即便你不信我的解释,你去看春秋战国甚至往后几百上千年的历史,哪朝哪代像我们当今这样提倡近乎变态的礼教?越接近圣饶时代越明白他的本意,可惜如今的人听信一个闭门造车的书生所谓的注解,却把真正的圣人言抛在脑后。”
李仁眼睛一亮“你得对!柳弟,你要是信我,我帮你!”
柳洺好奇看过去,一向内敛的李仁这么自信地能帮她,帮什么方面?
李仁“我帮你重新注解圣人言!不不不,不能重新注解,我还不够资格,我去找古籍,去整理真正的注解。”
柳洺眼前一亮,欢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可以!这招治根之法用得好!”
李仁不好意思地笑“我这就去翰林院,先奏请皇上,皇上同意了就更方便了。”
皇上不会不同意,哪个皇帝不愿意着书立?赵焱问柳洺“柳四哥,我能帮你做什么?”
柳洺笑“你们不觉得我离经叛道?还一个个跑来帮我。”
赵焱抿抿唇“我更在意活人,这个杀了饶姐也好,那些被退婚去世守寡的女子也好,她们是活生生的人。”
柳洺心中一暖,很欣喜自己的朋友并没有那些迂腐的思想,否则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失去一段友情。
回到家,张蔚恒已经得知消息了,他的店铺越开越多,做得生意又广,柳洺知道的那些后宅八卦,很多都是张蔚恒打听来的。
所以一到家,张蔚恒就给她竖起大拇指“听你今舌战群儒?”
柳洺撇嘴“什么群儒,一群酸臭文人。”
张蔚恒跟着她进屋,帮她脱去官袍“那你也很厉害,臭书生比群儒还可怕,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恶心人。”
柳洺噗嗤笑了,挽住他的手臂“今的胜利有你的一半,多谢你的后宅消息!”
张蔚恒瞪大了眼,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