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知觉。
在流寇士兵组成的方阵外,尸体不断地堆积,如同一圈围墙。流寇士兵不可谓不英勇,可是实力差距太大了,任凭他们怎么挣扎,最终都难逃一死,随着刘宝庆被杀,整个农民军方阵土崩瓦解,那些炮灰兵更是不堪,好多人直接趴在地上打着哆嗦,有些人已经抱头痛哭起来。对于这些投降的流寇士兵,铁墨也没有难为他们。
另一边,张存孟拼命逃窜着,一路逃过来,张存孟身上的金色软甲不见了,脸上黑一块紫一块,这辈子就没有如此狼狈过。张存孟拼命逃亡,可是他不知道这条道路崎岖凶险。在安塞城东南方有一片白杨林,时值盛夏,白杨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走在林中,凉爽无比,这片白杨林方圆足有五里地,此时林中有一群人百无聊赖的享受着林中阴凉,几个人凑在一起,不断擦拭着手里的刀,“王先生到底怎么想的,听说督师那边打得白热化了,咱们竟然一动不动,躲在林子里纳凉。”
“少说两句吧,让王先生听到,没有好下场,上两天那个老麻子不服气,结果还不是挨了二十军棍,在这里,还有谁能比老麻子更有能耐?”另一名士兵赶紧虚了一声。
这些人正是锐锋营骑兵,几天前,他们就随着王左挂悄悄来到这片白杨林,自从进入白杨林后,便开始清闲起来。用老麻子的话来说,这哪里是军事调动,简直就是跑来避暑的。老麻子心里不爽,跑到王妃面前聒噪,结果可想而知,王左挂性格果断,直接给了老麻子二十军棍。
王左挂神情冷峻,自然流露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仪,随军观战的伊丽莎白,感觉到十分压抑,“咱们来这里干嘛哎,都躲了好些天了。”
面对伊丽莎白的疑问,王左挂并未理会。按照时间来算,应该差不多了,无论如何,他对铁墨是万分信任的,这种信任是建立在长久的默契上的。铁墨这个男人,仿佛是为硬仗而生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中的微风吹拂脸庞,突然间,王左挂笑了,因为他想要的终于来了。
“报....报.....督师大破敌军,全歼刘文秀所部东面敌军,如今张存孟所部已经朝安塞城方向溃逃,敌方溃逃兵马离我们仅有十里....”
终于来了,王左挂站起身,充满了熊熊战意。
夏日的狂风,绿意盎然中带走无数苍凉,王左挂傲然而立,双手紧握狭长的宝剑,目光所及,天地就在手中。
长久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这些日子,王左挂表面上沉着冷静,可实际上内心也饱受煎熬,前方战报不断传来,督师那边并非一帆风顺,尤其是最后两天,整个局势已经超出掌控,变得扑朔迷离,好几次差点忍不住下令前去驰援,幸好都忍下来了。此时,终于听闻张存孟所部溃逃的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看到王左挂猛地起身,那些散在四周的将校们自觉地凑了过来,他们本能的感觉到有活干了。上千士兵开始聚集,战马也慢慢聚拢起来,大家神情严肃,目光沉重,短短的时间里,整片白杨林充斥着肃杀之气,王左挂目视众人,扬声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督师那边已经大破敌军,如今流寇士兵已经朝安塞城方向溃逃。现在....众人听令,王某命令你们,分成两路兵马,沿着白杨林西部道路,袭杀流寇士兵,最大程度的灭掉流寇士兵的反抗力量。周将军所部主力骑兵很快就会赶上来,我们一定要阻止农民军溃兵逃到安塞城。从今天开始,延安府要换一个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