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落千丈。现在的农民军士兵,就是一盆水,哪怕老天爷给十次机会,也不可能捏合成一座山。张存孟早就认命了,刘文秀所部也没能保住,还靠什么跟官兵争,东西夹击策略被破掉,连自保的资本都没有了,现在只能是被动挨打。
岳磊站在最前边,身后是十几名头领垂头丧气的看着地面,莫看十几名头领,但实际上许多人手中连一百人都凑不齐。张存孟看了看这些斗志全无的农民军贵族们,他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决定了,趁着官兵没有攻过来,天亮后,所有人撤到安塞城,再往庆阳一带撤退。从今往后,延安府是官兵的了。”
延安府归属官兵,而义军却被赶往庆阳,本来这是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可是听到张存孟的撤退令,众人竟然面露喜色,许多人甚至猛地抬起了头。堂堂义军头领们,已经落魄到了这个份上,连日打击之下,他们已经是失去了跟官兵争斗的念头。安塞城虽好,但只不过是短暂的落脚点罢了,凭手中的实力,靠什么去守安塞城?
张存孟的命令下达后,便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头领们匆匆离开,不久之后,军中便开始为大撤退做准备。两万多人同时撤退,不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不管怎样,总要有人负责殿后,没有殿后的撤退,那就是溃逃,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溃逃的结果是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没人会主动请缨,傻子都知道此时殿后,那就是十死无生,一点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在岳磊等人的折腾下,来自北边保安州的刘宝庆被留下来殿后。一切准备妥当,不过流寇士兵还是没有想到,晋北军的攻势会来的如此之快。他们以为刚刚发动了关西镇之战,灭掉了东面的刘文秀,短时间内无法连续作战。
谁知,仅仅休整一天,八千多名晋北军士兵便对张存孟所部驻地发起了冲击,三千多骑兵负责冲锋,身后步卒压阵,辰时未过,烈日却已经如同炭火,燃烧着世间万物。面对汹涌而来的攻势,刘宝庆暗自叫苦,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这可是抽签决定的结果,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刘宝庆所部三千多人再加上四千多炮灰兵,组成一个方阵后,也算是气势恢宏,可实际上是徒有其表罢了。
周定山亲自率领骑兵,三个锥形阵直插刘宝庆所部方阵,刚刚接触之下,流寇士兵的方阵竟然被直接冲开,阵型就像烂豆腐,一触即溃。这也怪不得刘宝庆,换了谁来领兵,结果都是一个样。
刘宝庆所部败亡只是早晚问题,不过有了刘宝庆所部的阻截,到底是给张存孟所部撤退赢得了时间。张存孟不愧被称为不沾泥,既然决定逃命,那就不再多想,无数残兵分成数股朝着安塞城方向逃窜。为了加快撤退速度,甚至下令放弃了一切辎重。
农民军大营一片狼藉,为了减缓云府骑兵的追击速度,流寇士兵想尽了办法,不光丢弃辎重,还尽力破坏道路,通往安塞城的道路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刘宝庆所部还在抵抗,在他的努力下,已经死死撑了半个时辰。面对流寇士兵层出不穷的手段,铁墨除了暗自摇头外,并没有什么焦急之色,对他来说,胜利已经握在手中,接下来尽量少些伤亡就够了。
“定山,命令你的人不要忙着追击,集中兵力打垮这股殿后的兵马”铁墨的命令,着实让周定山无语,在周定山想来,就算没有骑兵帮忙,随着时间推移,这股农民军殿后兵马也只有败亡一途,反而是追击张存孟才是更为重要的。看到周定山有些犹豫,铁墨放下手里的千里镜,露出莫名的笑容,“定山,你放心便好,张存孟想要逃回去,没那么轻松。”
周定山点点头,开始下令骑兵集结成左右两翼,如此一来,刘宝庆便叫苦不迭了,本来就是死死支撑,这下子直接崩溃。一名农民军士兵还想找人拼命,临死拉个垫背的,结果刚抬起头来,就看到闪亮的寒光掠过,紧接着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