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
这一切之所以偏移了正确的轨迹,是邪恶的势力太庞大了,他们不需要什么标准底线,更不会懂得尊重他人,他们只需要动动手指,很容易就称为恶人的一员。这些家伙都是渣滓。
但好人是不同的,因为他们要尊重一个人,会选择牺牲自己的某些东西帮助他人,他们是黑暗中的逆行者,是别人眼里渴望和仰慕的光。
这让恶人害怕、嫉妒从而想尽办法摧毁!一个浑身带着光的人太珍稀了,所以孤立无援,会战败,会被戏弄,会沾上污渍……”
沈濂一个一个字无比温柔地塞进她耳朵里,抵着她的额头,说“但他们永远无法摧毁你骨子里的高尚,永远无法自己血肉里的恶臭,你们有着天壤之别。”
程亦然抬眸看着他,看他的眼睛,看他身后的夜,嗫嚅“我又找到了喜欢夜的另一个理由,遇到你。”
沈濂顿了下,微微偏头“你同意我说的,对吗?”
程亦然回神,发现自己无路可退,往下一滑完美的拉开了距离,愣了会儿,好像自己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就这样做了。
不过她很快就抛到了一边没有纠结,笑道“不用这么配合吧?违心的恭维我可不要。”
“可以对你百分之两百配合。失望不行,表现平平不行,满意也不行,至少要成为你喜欢上一样东西的理由。”
“可以,很骚。”程亦然有些不自在,想抽回自己的手。
沈濂没勉强,将手松开“轮到你抽牌了。”
“够了。”程亦然将扑克牌收好,侧头安静的看着夜景。
没什么好感慨的,只是想看看。刚刚沈濂一番话没让她哭天抢地,自己也感觉很不真实,需要缓一缓。
明明每一个字,都是自己在长夜里无数次辗转反侧偷偷哭泣时渴望听到的,现在反应却迟钝得不行,无法消化。
她是复明的程亦然,也是复仇的程亦然,不再是以前乖乖被欺负的傻子,那些话是对瞎子说的,可时光又不会回溯。
她除了一句“瞎子安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反应了。
“沈濂,困了,回去吧。”她趴在桌上说。
摩天轮转完一圈,停了下来。
告别摩天轮,程亦然回头看了庞然大物一眼,不知怎么觉得索然无味,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沈濂在前面等着她,在她过来的时候伸出手“现在可以了吗?”
程亦然莫名其妙,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知怎么冒出一个念头——被示爱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看到的情绪,没有热情和痴迷,只是单纯的专注。很专注的看着自己,将自己的身影印在他眸底,仿佛脚下支撑顷刻崩塌,坠入他的深渊里。
她这样想着,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你会说信仰这种东西,我还以为会是戏弄之类的。我没办法给你答案。”
“我有眼睛。”
“我也有。”她接得莫名其妙,还不自觉,“而且我的独一无二,你根本酷不过我。”
沈濂忍俊不禁,他居然觉得一个神经病很可爱,可能自己也离神经病不远了。
“好,我知道,你独一无二。”他宠溺地抬手揉了揉程亦然帽子,“去看日出吧。”
“通宵那种吗?我要考试。”
“要出来前我叫醒你。”
“不不不!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去看自己喜欢的夜被撕碎?我爱黑暗!”程亦然张开双手高呼,又回头跟沈濂道,“如果夜拟人化,肯定回是你这样的。”
说完她又愣住。
我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沈濂揶揄。
程亦然若无其事,朝他张开怀抱”看吧!我的夜是这么完美无缺!无懈可击!没有任何东西能替换!所以我拒绝看日出。”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