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上未曾表露一分,而是微微蹙了眉头“民间有诗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可惜啊……”
卿言顿了顿,观察李云柯的眼色,心里更加欣喜,面上更加愤然“这慕扶疏生来是个冷心暖肠的风流公子,既对姑娘家悉心呵护,关心备至,撩的人家春心拂动,春水都要漫过了岸,这人却又潇洒的挥挥衣袖转身离开,毫无留意。”
李云柯面色更加乌黑,瞳孔不自觉的一缩。
卿言观她神色,眼角暼到李云柯腕上的镯子时,眼神一滞,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未曾见过他如此……粗鲁地待过一个姑娘。”
李云柯眸光一闪“什么?”
卿言笑了笑,请李云柯坐下“他是我表兄,小时候曾在一起玩过几日,勉强算是你们口中的青梅竹马。”
李云柯微微错愕,眸子暗了暗,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他从未对我说过家中的事。”
“镜漪族虽然专攻医术,算是个医药世家,但毕竟是古族之一,有些事是不方便同他人说的。”卿言劝解她。
李云柯听了卿言“他是我表兄”的话,态度瞬时柔软了许多,道“我知道的,古族为了人间安宁,与妖魔交战百年,有你们在是人族的福音。”
她灵力全无,术法不通,迄今为她也就见过几个妖怪罢了,福音,真真儿是担不起。
卿言轻咳了一声,道“抗击妖魔不是一人一族的事,人间能有今日这般安宁,也是人族自己努力的结果。”
李云柯没有再同她讨论这件事,而是将话题重新引回了慕扶疏身上“你说来找我救慕扶疏,可我聊过,求过,闹过,不对,同皇兄交谈过。慕扶疏的事证据确凿,我也不知该如何帮他。”
卿言笑道“你不必忧心,他是镜漪族的少主。无论如何皇上不会为难他的。”
“这个我自然知晓,只是这人嘴里没有个把风的,他万一说出什么话得罪了狱卒,在牢中给他吃点苦头也说不定。”
李云柯秀眉颦蹙,说话时面色担忧,实在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且宽心,慕扶疏虽然武功不算上乘,但也算得上是中上等,不会在他们手中吃亏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