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卿言自己也有些怔愣。
易辞微愣又恢复平淡的神色,声音慵懒低沉“怎么这么问?”
卿言睁眼说瞎话“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挺挺像一位夫子的。”
易辞愣了愣,笑了一下“那你好好学。”
她好好学了啊,只是你的手有点好看,比琴弦好看,你的声音也好听,比琴音好听。
“我不是故意避着你的。”她还是没有忍住又解释了一遍,虽然她确实是故意避着他。
易辞沉默了一阵,开口“嗯。”
卿言迟疑了片刻,小声问“你生气了?”
易辞收回放在琴弦上的手,淡淡道“没有。”
卿言又问“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易辞顿了片刻,道“没什么事。”
卿言不信“真的?”
夕阳染红了山间的云雾,清风徐来。
他的声音慵懒低沉,带着山间清凉的气息“饿吗?”
卿言愣了愣“还好,不,饿了。”
易辞脸色怪怪的,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串长长的用纸包着的东西。
“这是……糖葫芦?”卿言惊讶的接过来,撕开纸露出红色的圆乎乎的晶莹剔透的裹着糖衣的山楂。
还未尝到糖葫芦的味道,她的心里已经泛起了丝丝的甜意,蔓延至嘴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卿言笑着问他“你找我是为了这个?”
易辞看了她一会儿,又望向远处“还真是小孩儿。”
弧度到了一定程度就不能在继续下去了,转而向下平缓下去,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你才是小孩儿,不仅易辞是,什么慕公子,容公子,什么停舟的都是。
托易辞的福,卿言每天都到文渊亭学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糖葫芦太甜了,她还真找到了一些诀窍,勉强学会了一首曲子——《陌上游》。
近两个月来每日除了和易辞学琴就是和卿胥一道摘花赏景,学绣花。
她那个族主父亲不仅让易辞教她琴棋书画念诗书,还让卿胥教她刺绣针线活,说什么女孩子不要每天只想着射箭那种男孩子喜欢的玩意儿,要向雪夫人那样成为温婉贤淑的女子。
她对于学这些没有很大的抵触心理,毕竟技多不压身,但她着实不能赞同卿兮的话。
得了空还是会和卿云一道比箭,两人有赢有输,不分上下,也许是卿云佩服她的射箭技术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那个青松长老,虽然不让她去占星了,但老是找她点小麻烦。
像什么不小心打碎花瓶了,学习不用功啊,走路太莽撞不小心撞到人啦,不小心把花浇死了等等诸如此类的小事儿,青松老头子都会把她关进小黑屋,不,小黑洞以示惩戒。
那个小黑洞在后山,每次她犯了一点点错就要被关进去,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天。
幸好匡野长老对她倒是挺和善的,每次都会想办法和青松长老来上一场辩论赛然后把她放出去,也因此她对匡野长老充满了感激。
还有雪夫人,她对这位雪夫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愧疚,初见时总觉得人家怀有敌意,如今相处下来雪夫人对她简直是无微不至。
天凉了会给她送衣服穿,还会根据她的喜好安排好吃的饭食,每次见到她都要嘘寒问暖一番,倒是让她羞愧不已。
日子一天天过,她也越来越适应在苍峄山的生活,可惜桃花镇客栈那些刺客至今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身边的人她试探了一遍着实没有什么头绪,初来时她见谁都像幕后主使,如今看谁都不像,果然人不能有感情,有了感情头脑就不够理性了。
最主要的是两个月了,祠堂也去过了,哪里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她母亲的牌位,偌大的苍峄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