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锄头哥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谁稀罕他那顿酒。
他装出苦恼的样子,“不是二哥不帮你,我成亲早,家里三个臭小子,最大的才五岁,最小的还在襁褓,没法下地干活,花费却是不少,我也难办啊!”
两人各自打着苦情牌,一人趁着他俩不注意,身影一闪,插到了他俩的前方。
嘿!想占便宜,这还得了?!
二哥捋起了衣袖,“你这混账东西,怎么敢插队,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也是个蛮横无理的,率先亮出了拳头,“谁看到我插队了?有本事给我站出来!”
锄头哥也不是好欺负的,怒目圆瞪,“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眼看着三人快要打起来,无羡让人将他们拉开,给他们手中各塞了一根草梗,“只要在香炷燃尽之前,排在队伍中的,都能多得一成的地价。现在发给你们的草梗,就是凭证。若是有人无端生事,则别怪我无情,取消那一成的奖励。”
规矩立下,几人将心咽回了肚子里,不再争抢了,乖乖排着队。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羡的手都写酸了,瞥了眼队伍,只剩最后五个了。
不用再急着写契书了,无羡搁下笔,来到里长的身边,问道,“除了排队的那五人,还有几人没卖地呀?”
无羡的声音清亮,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里长瞥了眼白前手中的地图,凡是卖了的地,都做上了记号。如今,只剩下零星的几处尚且是空着的。
一作比对,心里立刻有了答案,“还剩六户人家。”
此时,老汉之子和几个村民哼哧哼哧地扛着长桌回来了,“向隔壁二叔借了几张长桌,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能开席了。”
他的脸上溢着笑,别人可没那么高兴。
“咋那么快啊?”
“不是说饭前将地都卖了,还能再得一成奖励吗?”
“听说,只剩六户人家没去排队了,快快抓紧起来。”
“就是,一成不是小数目,可别耽误了大伙儿发财。”
……
钱帛动人心,都不用无羡开口,自有人自愿替她出力,给那些没卖地的做起了思想工作。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都是乡里乡亲的,又是同姓宗族,劝解的效果自然比无羡好得多,没过多久,就将那剩余的几户人家都给说动了,带到了无羡的面前。
所有的地全交割完毕,何关计算了所需的奖励金,将数额禀报给了无羡。
无羡身上的现银,用得差不多了,抽出几张银票,交到了里长的手中,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喊道,“大家的奖励金,我都交给里长了,吃完饭,可以去里长家中,凭手中的契书领取。”
众人欢呼一声,一个个收好手中的契书,纷纷冲到了桌边。
别说,今天的饭菜还真是丰富,白水羊头、红焖羊杂、凉拌羊皮、爆炒羊肚、干锅羊肉、碳烤羊排、香糟羊舌、卤味羊蹄、清炖羊骨……
整了一个全羊宴,放在穷困的刘家村,就跟大过年似的,光看着就叫人流口水。
村民好久没开荤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一眨眼的工夫,就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起了桌上的荤腥,宛若饿了三个月的枭狼。
常伦不由地啧了两声,“幸好咱们是与村民分开坐的,不然,铁定抢不过那群村民,只能啃白饭了。”
“这回多亏了无羡,”每个村民被占的田地虽然不多,但是加在一起积少成多,所需的补偿款可不是一笔小开支,“又要你破费了。”
李元芳满怀感激,想向无羡敬杯酒,奈何村里连最低等的茅柴都没有,只能以一碗井水替代。
无羡举起水碗,回敬道,“大人客气了。”
常伦殷勤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