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亮了出来,再次派上了用处,“今日谁敢动一下试试,等着去东厂的刑房逛逛!”
她的双眸射出一道寒芒,冷厉的眸光在官兵的身上扫了一圈。
所有的官兵打了个哆嗦,立刻停下了脚步,望向了鸿胪寺卿,鸿胪寺卿又很没骨气地望向了杨慎。
杨慎也是来气了,“不要胡闹!”
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姑娘了,居然还敢用东厂的腰牌,简直就是胆大妄为!
“冒充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无羡盈盈一笑,“冒充谁,也不敢冒充东厂的人啊!大人若是不信我的身份,可以去东厂问问。”
杨慎心下千思百转此次义拍,讲白了,就是为了正德帝正名,说不定还真是张永授意的。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
鸿胪寺卿尬笑了一声,“今日接待两国使臣,下官还有要事要忙,先回鸿胪寺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他一说完,便提起下摆,脚底抹油了。
那些他带来的官兵,见情势不利,立刻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开溜。
来时浩浩荡荡的队伍,转瞬之间,只留下了杨慎一个光杆司令。
无羡拿着腰牌,对着杨慎晃了晃,眼角噙着轻蔑的笑,“小杨大人,还想继续拿人吗?”
杨慎冷哼一声,“这块腰牌本可在关键时候保你一命,你如此一闹,明日便会被人弹劾,将它收回去。”
无羡将腰牌随手扔给了杨慎,“那就请小杨大人替我上交吧!反正以后离了大明,我也没有使用的机会了……”
她的语气骤然低沉,愁着几分无奈,几分落寞得。
杨慎摸了摸手中的腰牌,不觉想到,她如此贸然行事,是否是要搅乱和亲?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罢了……
后日,鞑靼使臣即将到达,今日,就让她最后放肆一回吧……
他的目光移到了临时搭建的木质演台上,何关穿着一身缥色暗纹实地行衣,系着本色厢边经带,眼角带着三分笑意,满面春风地走了上去。
开场白是无羡特意交代的,让他好好地宣扬了一番正德帝在应州的英勇战绩。
自土木之祸后,大明国势日蹙,近来更是连年受到北元的欺辱。
百姓听到战事获胜,并且天降祥瑞,心中甚是扬眉吐气。
“早先听闻,应州之战不是才杀了十几个鞑子吗?”
“你傻啊,十万人打了整整五日,才死十几人,你当是过家家啊?”
“就是就是,若不是大获全胜,如何能天降祥瑞?”
“哼哼,这下叫那些鞑子如何逞能!”
……
杨慎斜眄了无羡一眼,埋怨道,“北元使臣即将进京,你这不是公然拂了人家的脸,挑起两国争端吗?”
文人都是如此软骨头的吗?
骨气都去哪儿了?
被狗吃了吗?
(小玉儿表示这个锅它可不背!)
无羡的眸中划过一丝不屑,“怕什么?不服再打,打到他服为止。”
“你是打得痛快了,你有想过边疆的百姓吗?连年受苦,何时是个头?”
“不用小杨大人提醒,我娘和我弟弟便是死在鞑靼的手中,我比你更能深切地体会到他们的苦难与愤怒。曾经,赤木口连年遭受鞑靼入侵,如履平地,直到我爹打了一场大胜之后,敌寇才有所收敛。所谓征服,不‘征’如何肯‘服’?”
啪啪啪!——
一阵掌声自无羡的背后传来,“好一个不‘征’如何肯‘服’!”
这声音有些生硬,带着奇怪的口音。
无羡扭头望去,居然是松本!
他头上戴了一顶黑纱唐巾,时下流行的搭配应该是道袍,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