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就听到了他那番混账话,气不打一处来。
“主子为了救你,连登闻鼓都敲了,后事都交代了,差点没命回来,你拿什么还?”拿你这条小命都赔不起!
奚淼抿了抿唇,“我又没让她救我。”
是他主子自作多情咯?
他才不在乎奚淼是不是个伤残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要不是有胡勒根拦着,他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奚淼的身上了。
“呸,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无羡无奈地扶额,“都做了好些年的掌柜了,火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呀?”
她向胡勒根使了个眼色,“你俩去换身衣衫,准备吃饭吧,南市的事办得不错,今晚我亲自下厨犒劳你们!”
胡勒根淡淡地瞥了奚淼一眼,将火气未灭的何关给拉了出去。
无羡留下柴胡照顾奚淼,去了小厨房,抓了一条新鲜的草鱼,做了爽口的醋溜鱼,开了一罐红色的腐乳,做了蜜汁的腐乳肉,宰了两只童子鸡,做了鲜嫩的白斩鸡。另加了酸辣藕片和鱼香茄子两道素菜。
各盛了些,让柴胡给奚淼端了去。
奚淼瞄了眼柴胡的身后,没见到无羡,目光闪过一丝失落,“你家主子在哪用膳呢?”
“在正厅,同老爷一起呢!”
奚淼用筷子戳着带血的白斩鸡,“这鸡还没熟,叫人怎么吃啊?”
“你别看上面带了血,其实已经熟了,这样才嫩呢!不信你尝尝?”柴胡用公筷夹了一块,放到他的碗中。
奚淼嫌弃地撇了撇嘴,又用筷子去戳醋溜鱼,将鲜嫩的鱼肉戳了个稀巴烂。
柴胡一脸疼惜地将四分五裂的鱼肉,一块块捡到了自己的碗中,“主子辛辛苦苦烧的菜,你不吃,也不能这么瞎折腾呀!”
哼,为了个管事和胡人烧的,又不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奚淼将手中的筷子搁了下来,表示不吃了。
不吃就不吃,弄得像是谁稀罕他吃似的!
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主子特意挑选的中段鱼肉和鸡翅,柴胡乐呵呵地将碟子里的菜肴扫荡一空,收拾完碗碟,准备走人。
奚淼傻眼了,“我还没吃晚膳呢!”
柴胡摆着一张冷脸,是你自己不吃的,怨得了谁?
奚淼委屈道,“把你家主子叫来,我要回莳花馆!”
柴胡觉得,何关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也不看看如今落到了什么地步,还敢继续拿乔?
心里虽然一万个不乐意,但这人是主子带回来的,如何处置还得听主子的。
他将奚淼的话,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主子。
何关撇了撇嘴,“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主子何必理会他?”
“救都救了,哪有救一半的道理。”无羡让柴胡将厨房剩余的菜又盛了一份,亲自端到了奚淼的屋里。
奚淼瞥了一眼,都是些剩下的边角料了,不屑地扭过头去。
“干嘛饿着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无羡夹了一筷醋溜鱼,在他的嘴边点了一下。
酱汁顺着微抿的唇缝,流入了他的口中,酸酸甜甜的,开胃得很。
无羡趁他开启了贝齿,不管他是想说话,还是要做别的,将鱼肉一口塞入了他的嘴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鱼肉上了一层生粉,柔嫩爽滑,微微一抿,就像是化在了嘴里一般,腴而不腻,酸甜的滋味打开了每一个味蕾。
无羡又给他夹了一口腐乳肉,精选了脊骨两侧的羊肉,脂肪沉积于肉质之中,形成了类似大理石的美丽花纹,经过小火炖煮,肥而不腻,软糯可口,带着一股腐乳特有的糟香。
无羡第三筷夹给他的是白斩鸡,看着带着血丝的骨髓,他又将头扭了回去,“这是生的!”
无羡夹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