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老实回答!”
“大人,真没有。”伙计的脑袋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就差对他掏心掏肺了。
杨慎见他不像是在作假,扫了一眼铺子,货架上空荡荡的,连个空的粉盒都没有。
“货物都去哪儿了?”
伙计苦着个脸,“西域使臣来的那日,都被砸了。”连他都遭了殃,被打了好几拳,身上的青紫刚刚消退没两天。
杨慎皱了皱眉,难道就没留下些线索吗?他不放弃,继续问道,“最近两日生意如何?都有什么人上门?”
伙计的脸上带着几分自得,“最近小店的生意可好了,都是来买清露的,三日内就卖了五车呢!”
又是清露……
还卖了五车之多……
不对……
被盗的贡品只有一箱被运来了这家铺子,哪里能卖出去五车之多?
五车……
这个数字好熟悉……
晋商张遐龄被劫的清露,数量不多不少,不正是五车吗?
之前这家铺子卖的清露,会不会是张遐龄的?
杨慎越想,越觉得可疑。短短三日,就能卖出五车之多?
要知道清露可不便宜,即便是名流云集的京师,也只有少数人家能消费得起……
杨慎双眼一亮,他明白了!
他让人备轿,急急赶往石牌坊,跨过垂花门,就见无羡正在院中看书。
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藤条编的手鞠,在逗弄着她的爱犬小玉儿。
居然还有心情和狗玩游戏!
杨慎黑着一张脸,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手鞠,拍在了她面前的石桌上。
好好的游戏被打断了,小玉儿非常不满,仰着脖子,朝他吠了两声。
无羡放下了手中的书,眉眼间满是揶揄,“哟,谁那么大的胆子,招惹了杨修撰呀?”
有本事,受了气回你自个儿家闹去,别拿小玉儿的东西撒气呀,那可是它最喜欢的玩具!
杨慎瞪了她一眼,“贡品被劫案,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三省在心中暗暗给主子竖了个拇指,他的主子真是太英明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心中的猜测告诉主子呢,想不到主子自个儿就查出了端倪。
无羡眨了眨眼,“贡品被劫了吗?这几日,我基本都待在宅子里,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呢!你说给我听听,让我解解闷呗!”
装!继续装!
杨慎才不相信她是无辜的,咬牙切齿道,“既然你想听,我就从头到尾,将整件事情给你细说一遍!
“事情要从你那个晋商朋友张遐龄说起,他押着五车清露来京师贩卖,在皇城外被劫,受了伤,向你求助。
“你在西市的何氏胭脂铺,发现了他被劫的清露,可惜,背后的主使者背景太硬,你俩既无法告发他,也没法将货物要回来。
“你俩咽不下这口气,正好趁着西域使臣即将进京,就想借他们的手出气。
“你们先是派人买下了胭脂铺的所有清露,让主使者赚了不少,贪欲被勾了起来,又生出了打劫的念头。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块肥肉送上门,就不怕他不上钩!
“西域使臣往年进贡的贡品有两种,一种是清露,一种是香胰子。为了吸引主使者,你们特意选了清露,弃了香胰子。
“但是,西域使臣的身份太过特殊,你怕主使者投鼠忌器,让西域使臣将贡品托给镖局押送,打扮成普通番商的样子。
“主使者得到消息后,果然上钩,将贡品都给劫了。
“你故意算准了时间,等到赃物放到西市的铺子贩卖时,让使臣带着鸿胪寺卿当场抓人。
“但是,这点证据还不够。即便是那家铺子与主使者有关,也能逃脱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