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不过对方挑剔得很,只要年少的,还要考察人品。前前后后都收了几百号人了,流民少了,饿死的现象也少了。”
几百号人可不是个小数字,收了那么多佃农,至少也得有上千亩田地吧!
京师附近的农田,早就被分配完了,都是有人耕种的,不缺人手,他也没听说过,有人新开垦了荒地。
再说,招收佃农哪个不要有把子力气的,不要壮丁,却优选少年,完全没道理呀!
难道是要贩卖人口?
“有查证过那些流民的去向吗?”
管他们去做的是什么呢?最不济,就是卖去山中烧炭炼铁。
“对于流民来说,能有口饱饭,能有个归宿,就不错了。再说了,万寿节即将到来,少些流民,面子上也能好看些,不是。”
杨慎想想也是,话题被绕远了,目前最为关键的还是尸体的来历,看来是无迹可寻了……
除了伤痕的破绽之外,幕后之人的谋划可谓精密,时间上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并且接着火化将事情闹开,弄得人尽皆知,如此手段不禁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杨慎扭头问随行的小厮,“今日李姑娘可去过何处?”
小厮不知道主子为何好端端地问起李姑娘来,难道是几日不见,思念得紧?
那可不行,若是主子迷上了李姑娘,他家夫人该怎么办?那么贤良淑德的一个佳人,哪是粗俗的李姑娘可比的?
他得给主子上些眼药,“李姑娘昨日去了莳花馆,与馆长很是亲密。”主子去过那儿,不用他多做解释,就知道那不是个正经地方。
果然,杨慎皱了皱眉,不过,他立刻收起了眼中的不满,继续问道,“其他地方呢?她还去过哪儿?我要知道最近十日她的详细情况,都和什么人有过接触。”
小厮继续给他上眼药,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不清,“十日前,她在夜禁后偷偷见了晋商张遐龄,三日后又与他在书房私语了大半个时辰。”
杨慎的语气沉了下来,“所为何事?”
小厮没想到主子会刨根问底,撇了撇嘴,“张遐龄返货来京,在皇城外被劫,丢了五车清露,人也受了伤。”
大晚上的,不找大夫,而去找个姑娘家,要说两人清清白白的,谁信啊?
果然,杨慎的双眉皱得更紧了,“之后几日,她还去过哪里?”
“她时常去张遐龄处探望,还去过西市的胭脂铺买过香脂,别的就没了。”
晋商与天方使臣一样,也被打劫了……
西市的胭脂铺,是销售赃物的地点……
他就不相信,她只是碰巧?!
可是……
她又是如何迫使建昌侯,对使臣下手的呢?
找人进谗言?
他摇了摇头,立马否定了这个假设。
毕竟,能够说动建昌侯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
“走!去西市的胭脂铺!”
那儿是无羡去过的地方中,唯一与此案件有直接联系的,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到了西市,虽然铺子被顺天府查封了,门板紧扣,幸好伙计还在。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得一点不假。得益于建昌侯,这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生活一如平常。
不然涉及使团贡品的买卖,哪能如此轻易就被放了。
伙计一见来人身前有补子,知道是位官爷,恭敬地垂首而立。
“最近十日,铺子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伙计摇了摇头,“小店本分经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真是一个刁民,全京师的都知道他们家干出的丑事了,居然还敢抵赖?!
杨慎瞪了他一眼,“本官不是来追究责任的,而是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