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干。
姜蔺好奇地取了一片,端详着,“无羡,这个是什么?也能吃吗?”
李姐对他眨了眨眼,“你想尝尝,我再告诉你。”
姜蔺放入口中,牙关刚合上,那薄片便裂成了数片,十分的脆,咬起来咔嚓直响。刚入口时,是茱萸的辛辣,回味又有些甘甜。
姜蔺猜到了几分,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番薯吗?”
李姐点点头,“正是,味道还不错吧?”
姜蔺笑了笑,“岂止是不错。”
“我也尝尝!”高升伸出手,取了一片,哪知咬得太用力了,薯片碎成了好几瓣,不少掉到了地上,引得大家哄笑起来。
高升才没心思理会众人,舔了舔舌头,又取了一片,咔嚓咔嚓地嚼了了起来,“想不到番薯还能这么吃。”
“只可惜,油炸的放一会就回潮了,不好吃了,没法卖,只能我们自个儿享享口福了。”李姐取了一片,递给小傅军医,“别板着个脸,尝尝看好不好吃,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我不要赔罪,我要赔药材!”
“好好好!等我手上的这些吃食大卖了呀,我给你多进两斤药材。”
“两斤药材可不够。”
“那就两石。”
小傅军医这才消了气,取过她手中的薯片,尝了一口,不觉挑了挑眉。
李姐卖苦道,“我现在不是手头紧嘛,你看啊,之前靠着清露和胰子,好不容易刚赚了些。这才打了一仗,全给赔进去了。”
匿报军功的事虽是机密,但是小傅军医也不傻,他知道军功是以首级来计的,可是刘管事才运了两百个头颅去领功,便让他火化了战场,数额明显对不上。
但是军营那边,犒赏却是一分不少,只等着年后足额发放。
中间的差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由谁来填补?不用想,只有李姐了。
他虽然不知她的生意,究竟做得如何,但若要补上这个大窟窿,想必也是很紧张的。
单单是日常犒赏士兵的羊肉,军医所需的草药,便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若是换做旁人,即便坐拥金山银山,都不够她这么贴补的,也是难为她这么个小女娃了。
别人有个将军做爹,穿金戴银,活得无忧无虑的,她却要天天愁着如何赚钱补贴军费,还得倒腾火器。
前番敌寇来袭,她在膳堂同那些军妇一起捆扎火药包,将手掌都给磨破了,到现在还没好。
这么想着,他觉得不用同她计较那一缸饴糖了。
“我之前给你的养颜方子,你能用上吗?”小傅军医问道。
李姐点点头,“就是方法复杂了些,人手不足,来不及大批量生产。”
“那我再给你寻个简单的方子。”
“先不急这个,你不是想种药材吗?我爹将人手拨给我了,匀你三十人,加上他们的军妇,便是六十人了。你看好了地面,收集了种子,来年开春就可以开始种植了。”
小傅军医提到这个,立刻来了兴致,“地面我早就打过眼了,整片贺兰山,可有不少适合种药材的。”
“最好别隔着太远了,万一有什么状况,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
小傅军医点点头。
转眼两个月过去,李姐出品的爆米花糖成了宁夏卫最紧俏的年货。
口味有两种一种是青稞配白米,再撒上黑色的胡麻,另一种是白米配葡萄干。米花松脆,果脯甜糯,招待客人最是体面不过。
第二受欢迎的是粽子糖。这是后世的苏州特产,顾名思义,样子同四角粽一般,但是尺寸要小得多,才一寸高,由香甜的饴糖凝成,晶莹剔透。
糖里有的嵌松仁,走的是高档路线;也有什么都不加的,走的是平民路线。
颜色各分两种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