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历练,等她长大了好娶她。”
嗯?!殷如歌耳朵竖得更高了,司徒易峥啥时候就为了她不要太子之位了?!
为了她?不要太子之位?!这个锅她可不背啊。
她说呢,为啥皇家的人都不待见她殷如歌,为啥贤妃后来也不跟殷家人走动,甚至断了和母亲的所谓姐妹情谊,司徒雅琴还对她冷嘲热讽的,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一件事呢?
所以,司徒易峥其实是为了他的那个什么相好的不要了这个太子之位,完了这锅一把扣在了她殷如歌的头上?!
殷如歌只觉得自己真是冤枉到家了。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好奇司徒易峥的这个相好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她殷如歌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也不能白背不是?
殷如歌这头心理活动着,那头司徒淼又道“如今你虽未到西陲历练,如今殷如歌也长大了。可定了成亲的日子不曾?你皇叔我可是要喝了你的喜酒再去云游四海的,给皇叔个准信儿,皇叔也好准备准备。”
殷如歌又一次竖起了耳朵——自从那日司徒易峥求亲之后,家里人便不再让她过问这件事了,说什么亲事不由女孩子过问。所以,不会真的这么快就定好了成亲的日子吧?最近殷家事情这么多,应该不会太快才是。
殷如歌心里想当然着,那头司徒易峥却不慌不忙地吐出了一个日子,差点没把殷如歌的眼珠子给惊出来“不会让皇叔等太久的,三月三是个好日子,如歌便嫁。”
这么快?殷如歌柳眉一皱。三月三,如今已然正月,这还不到两个月呢,这么着急作甚?!这到底是谁定的日子?她很不满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殷如歌就是有一种,司徒易峥说的,好像不是和她的亲事的感觉——又好像,不过都是一场戏,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这种感觉,让殷如歌心里没来由地一堵。
好歹,那也是一场亲事。
就算……就算那是假的,形式也是一样不少。那样一种神圣的仪式,竟然成了一场当着天下人的面做的戏。殷如歌摇了摇头,她无奈个什么劲,本来就都是假的。
可是……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殷如歌狠狠皱眉,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本来,就是假的。
日子太近,连司徒淼刚听到的一瞬都惊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也罢,你早一日成亲,本国叔便早一日出去云游。等你娶了亲,便再大展宏图不迟。本国叔可不信,你对那太子之位半点不垂涎?”
司徒易峥猛地看向司徒淼。扯了半日这些有的没的,其实这句话才是真正想问的吧?司徒易峥看着司徒淼仍旧没有什么变化的面色,深邃的眸子里暗光浮动。
这位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他的皇叔,其实从前也是有机会问鼎的。当年皇叔与父皇一起被养在母后膝下,同为如歌外祖父崔庸崔太傅教习,皇叔为先太后之子,父皇为如今的太后,他的皇祖母之子,自然都是可做太子的人选。
只是先太后故去得早,皇叔自小被太后皇祖母养着,只当是他的孩子,皇叔与父皇的关系亦亲如同胞兄弟。皇叔自小性子闲散,不与父皇争宠。父皇倒是争气,一路深得太上皇的赏识。可惜太上皇未曾立太子便忽然病逝,当年赢国趁机攻打天盛,父皇带兵讨伐,以灭赢的军功被推上了皇帝的位置。
可以说,皇叔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就算世人都道皇叔无心皇位,难道就真的如此吗?当年赢国细作胡硕担任钦天监,传出谣言说天降祸国煞女,父皇一夜杀尽了当夜初生的幼女,殷如歌也差点被杀害,旁人都未发现胡硕的问题,就皇叔发现了——皇叔揭发了胡硕,胡硕次日便被凌迟处死,那以后皇叔也销声匿迹,之后鲜少出现在朝堂。
皇叔是怎么发现胡硕的问题的呢?难道只是巧合?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