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同本国叔下棋的时候还提了一嘴,说想问问你的腿究竟如何,又怕伤了你的痛处,所以你回京这么许久,他对这事儿可从没主动问过你吧?”
司徒易峥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倒是不曾。”他的那位父皇,他真是从来都看不懂,也从来都不觉得交心。小的时候是父皇对他太过严苛,两人之间颇有距离感。后来他为了养伤去了药王谷十年,回来之后就更没有什么话聊,见了面也不过说些公事罢了。
的确不曾问起他腿伤的事。
只字不提。
却原来,在背后是关心的么?
司徒淼轻笑“你的这个父皇啊,总是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热。别看他从来不同你提这个,背地里可没少给你操心。听闻你府上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这可怎么行?”
女人?殷如歌竖起了耳朵,易王府里一个伺候的女人都没有?身为即将要嫁去易王府的殷如歌,自然对这个上了点心。虽然她与司徒易峥的婚事是迫不得已,但,那婚事还是得办,她也是得住到易王府去的呀。
在殷家住了那么多年,忽然要离开殷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要对易王府的情况,掌握得那叫一个越多越好。
其实说实话,易王府她去过两次了,的确也没什么人气,那叫一个寡淡。
——当然了,据青禾透露,她失去记忆的小时候,可没少去易王府。自然了,易王府是司徒易峥十二岁的时候就被赐下的,那时候她五岁。
司徒易峥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司徒淼为何忽然话锋一转,提到女人上去了。但毕竟是他的长辈,司徒易峥也只好道“习惯了一个人。多了,别扭。”
殷如歌瞧着司徒易峥忽然有些惜字如金的模样,有些纳罕。在她面前,他的说话风格可不是这样。有时候她都说不过他。
不过,习惯了一个人?殷如歌撇撇嘴。这家伙怕是在撒谎。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还有个相好的——既然有相好的,那能叫一个人?还习惯?不过是在长辈面前,在外人面前故意做戏罢了,目的就是为了金屋藏娇,不让外人知道他还有个相好的事。
若不是上回她无意中看到他手腕上被他的相好咬了之后留下来的齿痕之后追问,她这个即将成为他王妃的人,都不知道他还有个相好的呢。
她让吹杏坊送来的这位易王殿下的资料里,对这位相好的也是只字未提。
“这话听着倒是奇怪,”司徒淼笑道,“若是习惯了一个人,如何又到殷家提亲去?若是把殷大小姐娶回了家,难道就不是一个人了?到时候,难道不别扭?”
那可不还是一个人嘛,殷如歌心里立刻道,毕竟她和他的婚约是假的嘛,做戏给别人看的嘛。就算是成了亲,就算是真的把她娶回了家,那也只是明面上的王妃,也只是搪塞梁国王子喜塔腊的借口。到时候,他还是他,她还是她,怎么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听到“殷如歌”三个字,司徒易峥的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薄薄的唇角一勾,司徒易峥的话亦清晰地传入殷如歌的耳朵里“如歌不同。她是妻,是心上人。她一直在。”
殷如歌耳朵一热,她没听错吧?这大晚上的忽然听到司徒易峥表白了?
妻,她可以理解——要成亲了嘛,自然是妻。可,心上人?
这不对啊。他说的,该是他的那个相好的吧,借题发挥,用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听起来才好像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殷如歌再度扬扬眉,男人呐,口是心非起来真是一套一套的,还一直在?这十年来她在京城他在药王谷,哪能一直在?!
殷如歌听得云里雾里的,司徒淼却好像听懂了,足足看了司徒易峥好一会儿,忽然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司徒家之人,个个儿都是情种啊。小的时候就听闻你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一心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