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此番我们放出风声,说殷家请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雪庐公子’,并声称对新的解药有些眉目,寒夜为了确认宿主的死,王爷觉得,他会不会现身呢?”
“原来殷大小姐打的,是本王的主意……”司徒易峥重又闭了眼,舒舒服服地泡在药池子里,并未对殷如歌的打算做出评价,或者任何成功率上的评估。但他的心里,却对殷如歌很有信心。她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办不到的。
只是,她怎么就确定自己会答应?
“王爷这回倒是没说错,民女打的,就是王爷的主意,”殷如歌并不否认,只道,“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若是帮了你,本王能有什么好处呢?”司徒易峥语气里好整以暇,他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与她牵扯的机会。
果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殷如歌清凌凌的眸子看定了司徒易峥,缓缓开口“民女倒是好奇,王爷想从民女这儿得到什么。”她是商人,有的是钱。若司徒易峥开口要钱,对她来说便不是难事。但她总觉得,司徒易峥的目的可不这么单纯。
司徒易峥好看的凤眸再度看向殷如歌,薄薄的唇角勾起一丝斜斜的弧度,半带笑意地道“如歌当真不知本王想要什么?”
那温柔的语气,将他朗润的嗓音勾出几分特有的磁性,听来让人耳朵一痒,痒到了心里。这一刻的司徒易峥,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散发他本该有的魅力。平日里一张轮椅一袭白衣,面上并不僵硬,但那淡淡的笑意,却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而此刻的司徒易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名为“魅惑”的东西。许是尺池子里的温水蒸腾起的淡淡水汽,司徒易峥的面色倒也不如平日里的苍白,反倒透着一点点薄薄的红。好在这货穿着衣服,若是光着,殷如歌也不知道这场面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住。
司徒易峥语气里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了,但殷如歌却乐得假装听不懂,只道“易王殿下该知道民女是个有钱人。王爷想要多少,尽管开口。”
“怎么?本王若是要你,不要钱,你倒不给了么?”司徒易峥忽然道。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几次三番暗示她都看在眼里,她都明白,却都顾左右而言他,若是不逼她一逼,她倒果真乐意做个傻子吗?!
一个血刃,一个董少卿,将来还不知道会出来多少个男人,他就是要她看看清楚,他司徒易峥在她面前呢。拿钱打发他?他司徒易峥是看中她殷如歌这个人,要钱做什么?!
“王爷若是真想娶民女,三书六聘必不可少,”殷如歌笑道,“不过民女觉得,易王殿下定不是那等乘人之危之人。”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傻子都知道不是认真的。
“殷大小姐怎知本王不是这种人呢?”司徒易峥嘴角的笑意越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说不定,本王就是这样的人。”
“王爷说笑了,”殷如歌亦轻笑道,“若王爷是这样的人,民女今日便不会前来易王府,更不会找王爷来帮这个忙了。”
这话倒是说得很中听。司徒易峥又笑了。但他那薄薄的嘴角上泛着的笑,却不再是方才那种让人看不懂的,而是简单的,就是因为殷如歌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简简单单地心情愉悦而已。
殷如歌懂他。
是,他是喜欢她,而且她不会知道他喜欢了她十年。每每她将他对她的情意视而不见,他心里便越发无端地恼火起来。就好像,他的喜欢,全然是一厢情愿,一腔错付。
可他觉得不是。殷如歌对他,就是与对别人不同。若非如此,她不会在她父亲出事后,那么晚了,大半夜还肯来叩他的门。外人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因此读懂了殷如歌的信任,一种在危难时刻她愿意给予的信任——而这些,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一次,两次,三次,也许她潜意识里觉得夜里来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