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赌一把!想着,阮一贤面上虽仍旧做着谄媚之色,眼底却闪过一丝精光。
“阮一贤,你挺能啊,进了天牢还能混到如此吃食,不错嘛。”黑衣女人斜了阮一贤一眼,嘶哑的嗓音就像破铜锣在响。
“这……”阮一贤疑惑地瞧了面前的美酒珍馐两眼,“这难道不是恩公给小人送来的?”
“我?”黑衣女人冷笑一声,“我是来救你的,怎么会给你下毒呢?”
“下毒?”阮一贤吓得将手中的鸡腿一丢。
“你此番获罪,若非今日是太后大寿,只怕你早人头落地了,”黑衣女人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为之卖命的主子……”
“为他们卖命……”阮一贤猛地道,“是高家?!是高家要害我?!”
“还算不笨,”黑衣女人不屑道,“你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这珍馐美酒,便是提前送你上路的。”
阮一贤狠狠地瞪着那堆美食美酒,恶狠狠地道“平时他们就瞧不起我,只拿我当条走狗,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只可惜我阮一贤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后台,所以不得不委身于他们!恩公,此番你若救我出去,我阮一贤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
“不急,你且回答我一个问题,”黑衣女人双手环胸看定阮一贤,“李绣娘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为何要杀了她?当着孩子的面杀他亲娘,你就不怕孩子将来恨你?”
“哼,若是真心爱我,那个女人会在御驾面前戳穿我吗?!其实,只要她继续守着这个秘密,一直都乖乖的,等到我飞黄腾达了,说不定还会把她接到身边,好好地宠她……”阮一贤眼里透着狠光,“可惜啊,她耐不住寂寞,还痴心妄想独占我,所以才毁了我的前程!如此丧命,能怪我吗?!”
“何况!”阮一贤眼里忽然透出几分怒火,“何况那个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货色,在允州的时候就四处勾搭男人。这不,刚进京城就和高子全不清不楚!谁又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每每看到高子全一提到李绣娘就满眼发光色眯眯的样子,阮一贤都恨不得一剑杀了高子全!那是他的女人,就算他不要,也不准别人来碰!高子全是什么东西?也配染指他的女人?!
黑衣女人却冷笑“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你心中不平罢了。你杀李绣娘,可是在二次滴血验亲之后,阮煜,的确是你的孩子。听说,他现在被殷如歌带走了,将来还会在她身边养大。你觉得,他将来会放过你吗?!”
“将来?”阮一贤冷笑一声,“若是有将来,我定要报仇。此番若不是殷如歌从中作梗,多管闲事,过几日我便会是驸马爷,前程似锦!”
“哼,想不到你还在做白日梦呢?”黑衣女人冷笑,“你以为殷如歌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不过,我手下正缺你这样杀伐果决之人。今日我救了你,从此以后,你就必须听我的话。当然了,我不会像高家的人那样对你,不把你当人看。我会给你换一个身份,还会教你功夫,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你能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只要恩公今日救我,我阮一贤,定当以死相报!”阮一贤言毕,郑重跪下。
“自明日起,世上再无阮一贤。”黑衣女人勾着唇,嗜血般一笑。
瀛洲地界,官道上嘚嘚行来十几骑,当先一人四十来岁年纪,虽只着便装也掩盖不住他的勃然英姿,正是天盛征西将军殷梓凯。
天上忽然扑簌簌开始飘起了雪,先时还如柳絮,而后忽然渐渐如鹅毛漫天乱飞。天空灰蒙蒙一片,仿若暮色都早了些。
“将军,前方就是黑森林了!不如咱们换条大路?”一人驱马来到殷梓凯身边,扬声建议,“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又下起了雪,再不如找家店歇歇脚,明日赶路也是一样!”
“不必!穿过黑森林,就能赶在关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