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圭在石凳上坐下,看着骑射场上的威远社弟子骑射笑道“进步不小,你们威远社马上又要春猎了。”
“嗯。”她见高景圭不着急的说消息,继续道,“高大少爷还要比一场吗?”
去年春猎,他最后可是输给她了。
高景圭也回想去年西山春猎的情形来,当时彼此似乎都还是没长大的孩子,现在不过仅仅一年,看着骑射场上的少年,再看看身边的姑娘,似乎都成熟了。
“当然。”高景圭笑道,“我还要扳回一局,一雪前耻。”
栗蔚云侧脸看着高景圭不服气的模样,霍地笑了。
“那好,十日后是威远社弟子春猎考核,咱们再比一场!”
“一言为定!”
这时小鱼在一旁道“你们威远社这骑射技巧不错,我到是有兴趣试一试。”
阿泰立即道“走!”搭着小鱼的肩头便朝骑射场欧阳融等人走去。
高景圭此时开口道“你从京城过来应该知道沈瑟科考舞弊的事情。”
栗蔚云点点头,不仅她知道,不知谁传的消息,现在整个修县的人竟然都知道。
她从栗府过来武馆的路上就听到有人说这事,均是对于沈瑟那样的儿郎会做出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不敢置信,也有的为沈瑟和沈家的将来担忧。
还有个相熟的人和她打招呼的时候讨好的说“沈少爷那样作奸犯科的人怎么能和栗姑娘你配呢,老天早就知道,所以命里就批了你们八字不合。”
高景圭笑了下“我刚听闻,如今连沈大人都被连累下狱。是他买通参与出题的主考官员,提前拿到了科考的题目。不仅沈大人和那位泄题的主考官员,似甚至还牵连了几位高官大员。”
栗蔚云也早猜到会是如此,既然沈瑟舞弊不是苏老爷报私仇所为,那最可能的就是朝中的争权夺利之斗。
只是她没想到这些高景圭竟然会知晓。
沈瑟出事到现在不足二十天,修县距离京城数千里,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
高景圭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道“不知道最后案子会如何判,可怜了沈瑟,即便是保住性命,此生也与仕途无缘。”
“你与沈家有何仇怨?”这是她一直以来想问的。
从去年与他相识,她便发现高景谷很乐意看到沈家出事,如今更是验证了。
高景圭面色沉凝看着她须臾,倏尔笑了。
“我与沈家无仇无怨,我只是不喜沈瑟这个人。”
“为何?”
“伪君子一个。”
栗蔚云笑了下,这样的评价并不为过。
她转头看向骑射场内,此时小鱼和阿泰与欧阳融等人嬉笑一片。
“什么时候你们伏虎门弟子和我们威远社弟子这么熟了?”去年春猎的时候还是见了面脸红脖子粗的。
“从你入境安军的时候。”高景圭双手背后撑在石台上,神情闲闲的笑道,“你们威远社的弟子可以北街杀贼,我们伏虎门可以入军杀敌,同仇敌忾,怎么着也要交个朋友。”
栗蔚云点点头,笑道“挺好!”
沉默了良久,高景圭再次的问“你还要回军营?”声音低沉了几分。
“是。”她回答的干脆利索。
高景圭再次的沉默。
两个人便静静的看着场中师兄弟们的骑射,直到他们累了都走过来歇息,他们才再次的与师兄弟们说笑。
两个人一起离开威远社,栗蔚云准备在街上多走走,高景圭陪着她,栗蔚风和絮儿先回栗府,小鱼拉着阿泰去喝酒。
两个人闲走着,街上有遇到相熟的人,瞧着他们都热情的上来打招呼,看着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毕竟高景圭向栗府提亲的事情,现在整个修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