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这个问题我曾经给无数个死在我手里的人解答过。我都解释得烦了,特别是你还追杀了我一个月之久,我心里更是不痛快得很。我本来敬你是个前辈,有那么一瞬间想给你解释,忽然想到如果你到阴间阴魂不散,把我的招式学会了将又不知有多少高手要遭殃。觉得还是算了。你让我不痛快,我也要让你不痛快。如果你觉得冤枉,最多去阎王殿告我一状,却又不能奈我何。我就喜欢这种有人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所有在场目睹这一幕的人都知道,厚王手下六大高手之一的梁沛是被徐澜宁给气死的。
三十架强弩完好无损的摆在了大院里。
偌大的洪宅在血腥和残肢断臂中显得阴森可怖。
静得虫鸣鸟叫都不闻半声。
此时此刻,洪其穹已彻底被吓破胆。虽然他不知道梁沛是如何死的,可是能得厚王青睐誉为第一高手的人竟死在他的府里,死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胚手里,他一个小小校尉的生死在他们眼里只怕犹如一只蚂蚁。
徐澜宁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前面,“梁沛死了,死在你的院子里。我会让人在外面放言,说是你联合沂水陶大将军将人干死在这里。不知道厚王将会如何处置你?”
洪其穹面如死灰,几乎是爬到他脚前,“洪其穹但听徐大人调遣。”
徐澜宁呵呵笑了两声,拍拍他的肩,“好。洪大人既然如此识时务,这戊已校尉还是你的。梁沛也只是死在沂水陶大将军的手里,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为防厚王知道你投靠于我不利于你家人,我已经着人将他们全都送往陇西。等这北庭平稳之日,就是你们合家团聚之时。”
“谢徐大人恩典。”洪其穹彻底跪伏下去。
“好好干。这里我会让他们帮你清理。明天我会让彭将军协助你将军粮分发下去。”
徐澜宁又上了他的破马车,马车再一次在吱吱呀呀中启动,出了洪府。
风儿很轻,月儿也很明。
徐澜宁一身轻松地回到都护府,一个驼背老者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将几张薄薄的叠纸交到他里,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今天收到的飞鸽传书。”
徐澜宁看了他一眼,带着陆浩走进书房。
陆浩将灯火调亮。
徐澜宁打开叠纸,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直到最后一张,他舒缓的眉竟然给拧了起来,“陆浩,前几天是不是收到过齐梵的飞鸽传书,说是容庆在剑渡被百变妖人伏击,然后因为苏姑娘受伤,一直逗留在那附近?”
陆浩只觉奇怪,这位爷记性向来好,怎会又再问起?
“是有这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对?”
徐澜宁把桌上的一封信笺和手里的那封一起丢给他,“你自己看,一封是齐梵的,一封是我表姐的。”
陆浩拿起两封信笺,越看眉皱得越深,“黑水十八寨龚老三劫持夏五姑娘,被齐梵带人血洗。这很正常。可是……表小姐说是容庆去卧龙寨将夏五姑娘救了出来……又是怎么回事?容公子为什么要去救夏五姑娘?”
徐澜宁对他的关注点有些无语,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口,“容庆带着苏姑娘去桐宜,才出京城苏姑娘就被人伏击。逗留几日之后,恰好半路遇到同样去桐宜的夏秀安。事情太巧。”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桌面,“龚老三劫持一船钟陵米行商会的人,连同夏秀安一起劫持去。十八寨的人突然对米行商会的人下手,不正常。”
经他这么一提醒,陆浩也觉得是有些反常。
“齐梵说容庆去桐宜,是因为宜宁织造的父亲黄老将军患了怪疾,皇上秘密派他去医治。陆浩,我记得江南范阳节度使是长晋王的老部下李上川吧。”
陆浩点头,“大人没记错。”
“齐梵来信说,宁州米行商会的人也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