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门距中挤了出去,不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情形。
少顷,一个年轻的账房进来,见状大惊,黄三窟低声呵斥他一通,他赶紧把打翻的账本一一拾起细查。
半柱香后笃定道“三爷,一本没少。”
“好好好!”黄三窟庆幸,“亥时关门的时候,你们把这句尸体给处理干净了。账本全都搬到我府里的密道里去!”
“是!”
“李全!”黄三窟对那账房道“你写张纸条子,待会给白大人递茶的时候,压在茶盏下头。”
“是三爷,只是写什么呢?”
黄三窟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就写人没抓住,账本没丢,别的就不要写了。他若再细问,我自会找机会同他解释。”
“唉好!”
账房提笔蘸墨,将写好的条子藏在袖中。
黄三窟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要紧事,突然眼色一亮,对着一属下道“你不是说岘山有个什么道观,灵得很么?”
下属一时还没反映过来他在说什么,顿了片刻后连连点头,“是!岷山的道观是灵!”
“你待会去请道观请个道人来,钱不是事!关键是道行要高!”黄三窟停顿片刻,又皱着眉头道“做法的时间说清楚,不能白天做,要引人怀疑,晚上,只能亥时以后!”
下属想了想说,“那怎么也得明夜才行了。”
“明夜就明夜,你待会就去办。”
“是!”
好了好了,留两个人把着门,不要叫任何人靠近,其他人跟我出来吧,免得惹闲议。你们都做得轻松些,不要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是!”
诸人小心的从门缝里一一挤了出去,旁人好奇往里探,什么都没看见,他们便合上了门,只留下二人留在门口把着。
“黄三爷,人抓着没?”诸人急问。
黄三窟低声说了几句,议论声突然浪迭翻涌。
而这一举一动,全都没空间里的离盏听了个一清二楚。
亥时?
她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亥时是九点,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斗金楼就要歇灯闭门了。
而空间能坚持八个小时。
时间充裕!
等人把尸体和账本都运走,就是她带着杨阿生趁黑逃走的最好时机。
只是,杨阿生似乎伤得颇重,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如果亥时他还没清醒,她该怎么拖着一个重伤的人回到药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