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敲下去,“咚”的一声,血流如注!
门销发出呲呲的声响,“使力啊!”外面的人喊,继而突然一个猛撞。离盏意识到不好,摸了红手镯下了命令,勾选了自己和半死不活的人!
“嘭!”门栓被撞成了碎屑飞裂出去,一个大汉跌倒在地,随后冲进来一群人,见着这场面目瞪口呆。
里面乱七八糟,窗户却关得死死的,离盏和被绑在凳子上的人都不见了。
当先一个打手冲上前推开窗户,往下看,窗户外没有悬着人,楼下街道上一片盛世太平,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不可置信的扫了周围一圈,账房倒在地上也都来不及管了,只存着最后一丝极荒诞的猜想用刀挑开了可以藏一个三岁小孩的倒篓子。
空的……
“三爷,人不见了……杨阿生也不见了……”
门外一阵喧哗。
虽然不知另一人是谁,但大家都看着离盏钻进来的,既没有掉道楼下,也没有宣在窗户底,他怎么可能斗金楼的最高楼凭空消失呢?
打手发现脚底有些湿,低头,一摊血水正在那管事的脸下蔓延开来。
打手蹲下来,摸了那管事的鼻息,摇了摇头。
黄三窟连忙把门关上,与几个打手站在里处。
黄三窟问,“死了?”
“死了。”
“三爷怎么办?”
“不要声张,不要报官!”黄三窟连忙道。
“那这尸体也只能暂且放在这里,不能挪出去!”
“太他娘的邪门了!”黄三窟伸手抹去满脸的冷汗,惊慌失措。
“是啊,属下撞开门的前一刻,分明听见里面有打斗声,怎进来就不见人了呢?”
“只有这管事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惜他已经死了……”另一人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扫过管事头顶的一个大血窟窿和睁得老大还未合上的双眼,瞥上一眼,就觉得周身发寒。
谁能想得到,刚刚还在被他们奚落嘲笑的瘦干蔫吧的男人,居然在几句话的时间里杀了人不说,跟无花果似的遁地无影了呢?
“那个人溜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杨阿生怎么不见了?!”
“三爷,不该看见的他可都看见了,这可怎么办?”
黄三窟一张脸煞白,刚抹过的脸心下又湿透了。
另一人提议,“要不赶紧着人,向宫里传个信吧!”
“白侍郎就在外面,你要时间向宫里传信,不如先告知白侍郎!”一打手道。
“不可!”黄三窟接连摇头“不可,不可!这件事不能叫任何人知道……不然我们就完了。太子不会保我们的,白家更不会……”
“可方才发生的事,白大人已经瞧见了!”
“他只晓得丢了两个人,可他又不晓得杨阿生是因什么事没抓起来的。还好老子留了一手,没把杨阿生的事情往上报,现在人丢了就丢了,你们可千万不要说漏了嘴!”黄三窟一再压低了声音,“他待会要是暗地里问起来,你们就说,杨阿生在斗金楼里是惯偷,给他点教训才抓起来的,明不明白?”
“明白……”
“可是三爷,万一杨阿生把那件事捅出去……”
“捅出去,他敢?!他不要命了!”黄三窟不安的撩着大氅在原地打转,须臾后蓦地定住,表情狰狞“再说,他有什么凭据?咱们上头可是……”
他声音细微不可闻,“可是未来的万岁爷!”
下人们点头称是。
只有一人不甘心的朝着窗户往下望,“他们该不会飞走了吧?”
诸人听着不由觉得隔间里都阴森森的,好像离盏是什么鬼怪神仙。
“快,快再叫个账房来,把账本点一下,看有没有弄丢。”
“唉!”一人推开一个门缝,从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