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便中了进士及第,殿试中更是被官家金口赞过有状元之才。
可惜,由于他年岁小,又生的俊朗,直接被官家封了个探花郎,游街的时候,五彩车中被掷满了花果香帕。
听闻,当时倒腾了有一刻钟,才将探花郎从马车中解救出来。
后来,不知因何故,他父母一夜被杀,他回家之时,面对一院子的血迹,神情恍惚的抱着双亲,继而仰天长啸,周围邻居看着他一头乌发寸寸雪白,以为妖魔作祟,吓的鸟兽一般散开。
从那以后,临安没有了风华绝代的探花郎,而盘踞北边的神武王府多了一位年轻的门客。
此后的岁月中,他用超凡的智慧,为神武王计策百出,立下了赫赫战功。
“口上的服从,始终的靠不住的!”梅沽见魏信看着自己发呆,便用扇子遥遥的对着他晃了几下,“魏校尉,回神了!”
“抱歉!”
魏信拱手行礼,直到他说“无妨”才起身,随后向高将军请辞,便退出了大帐。
梅军师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可当人真正要靠近他的时候,那种直白的疏离感会立刻让你感受到,然后自动退到彼此都舒服的位置上。
“长恭啊!”梅沽顺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轻轻发问,“这次出来……你就带了魏信一人,似有不妥啊!”
这里地势平坦,防御工程也只有两道城墙而已,若西夏集中火力猛攻,或者散开兵力沿着长线进攻……那么他们手里的兵力不足,很容易就被击破城墙。
盐州自然也是守不住的!
刚才拿着征兵的册子粗略算一算,连新来的女兵也算上,他们手中也不过八万之数,而且还要加上伤病员。
现在军营还是一盘散沙,战线长,人心散……如何对付城墙之外,那些兵强马壮的西夏兵?
“我这次出来是跟祖父立下过军令状的!”高孝瓘一双琉璃美目看向他,“我不靠家里的力量,依旧可以守住盐州,让那些西夏人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你……”梅沽无奈扶额,“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