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这又是何苦呢?(1 / 2)

丰吉听见这话,脸上带了几分不高兴,心中更是恼怒……什么叫“失了准头”?什么叫“同样打折了乔武的右臂”?

短短两句话,把恶意伤人的乔武包装成了受害者,反倒是他家两个孩子的不是了?

他没有急着开口,等待将军最后的定夺。

“甄教头,你是说六个老兵让一个刚入伍的小丫头给揍了?”高孝瓘挑了挑眉,“乔武手里拿着软木棒子还能‘失了准头’把人胳膊给打折了?六打一的情况下,乔武还能让人把胳膊打折了?”

三个问句,将四个教头的脸打的“啪啪”作响,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反驳一句。

每一句都像是个天大的笑话,可偏偏这笑话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上演了。

高将军年纪尚轻,可治军极严,犯到他手里的人,该上军棍上军棍、该上军杖上军杖、该杀的……他也从来没有手软过。

他身穿藏青撮花比甲,内配同款布料、花纹交领內袍,一条开东石连勾雷纹金带系在腰间,如墨一般的长发束成一个单髻,插着金丝楠木如意云纹的木簪。

手肘撑着桌子,看起来如同临安城里富贵闲散的公子哥,实际却是铁血无情的辣手将军。

“说话啊!”他笑的漫不经心,几位教头却已经满头大汗,却不敢擦。

于全站的靠后,心中埋怨甄威,本来就是很丢人的事儿了,还想倒打一耙的推到新兵身上……这脸皮也是忒厚了一些!

“此事确实是我们的失误……”周才上前一步行礼,“听闻,那乔武因为家中供养弟弟读书,父母对其非打即骂,所以他参军躲到军营,自此对读书人没有好印象!”

段君玉确实不太像个习武之人,文质彬彬的样子,单看起来,更像个秀才身的文人学子。

“这并不能作为他失控的理由!”高孝瓘看着一脸倔强的甄威,“让他去刑房领二十军杖,手臂上的上和军杖的伤一并养了吧!”

入营式这种多年陋习非一时一刻能修正过来的,用比武的形式进行,虽然数量上有欺负新兵的嫌疑,但他们给出的理由太过正当,无法反驳。

而那些在比武后私下找新兵勒索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事无巨细的跟踪解决,但从大方向一点点修正,还是可以的。

今天那个女兵或许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一点点将盐州守军中那些他碰不到的犄角旮旯……统统清扫干净!

“……是!”

甄威抱拳行礼,带着身后的教头出去了。

“长恭……”梅沽用手里的折扇撑着下巴,眼眸似笑非笑的的看着他,“看来你这几个教头并不怎么服你啊!”

他不过是弱冠之龄,身居高位,这些多年混迹底层的教头,面口不一的应承他,私下还不知如何说呢?

“他们?”高长恭冷哼了一声,“我不需要他们服!我需要的是他们的服从!”

年轻的将军脸上挂着桀骜不驯,眼眸中更是蔑视一切……

魏信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高将军虽然年少,但武功高强,几次跟着他打仗,亲眼见证了他的勇猛,对他自然是心中敬佩不已。

这位白发公子是他从盐城那边儿接过来的,公子刚从船上下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九天上的帝君下凡游历人间来了。

满头银丝被红绳简单的系在身后,剑眉入鬓,双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薄而有肉。

身穿紫蓝色方目纱交领大袖袍,腰系白色云纹锦带,配一块儿白色玉佩,由远及近,仿佛仙人下凡,真是清新俊逸,让人望之清爽。

当听闻公子名讳,他便知盐州城西蛮子要是想破,只怕不容易!

梅沽是临安府人士,其父乃是书院的一名教书先生,也许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他七岁中童生,十岁中秀才,十三岁中举人,十六岁中贡士,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