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娘不安的看着回廊拐角处,今早她倒是即未挨冻也受饿,但整座暮府昨日提前过上寒食节,不知道一会儿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刁难。倒是她身旁这位二少夫人,怎哈欠连连一副尚未睡醒样子,她记得昨夜这位二少夫人早早便睡下。
“二少夫人!你可是有何舒服?”莞娘关心的问道。
风思染整个人恹恹的摇摇头,显然不想理会周遭的一切。
“困成这个样子,怕不是拿不住寂寞昨夜出去爬墙,把自己搞得爬不起来。”暮常氏的语气尽是诋毁,其身后众位小夫人纷纷掩袖而笑。
风思染困得迷迷糊糊,对周遭一切无暇理会,只顾着打瞌睡,莞娘自然看不下去出声道:“昨夜寒风四起,水榭小筑邻水而居,必定冷彻刺骨根本无法入睡吧,漫漫长夜若是不用来爬墙岂不可惜”莞娘对身后的暮常氏说道。
“哼!”暮常氏冷笑一声说道:“昨夜我等在水榭小筑专心抄写家规,怎有空闲想鹜的。”
“清早便在大厅广众之下说如此荒唐之词,成何体统!”上官静在缨女的搀扶下从回廊拐角处走了过来。
“家规中对侮谩诋毁可是掌嘴三十尺板,暮吴氏当众诋毁予我,还请主母支持公道”暮常氏将头恭顺的恶人先告状道。
“昨日家规没有白抄!”莞娘压低声音对暮常氏说道。
“暮氏家规可是暮氏一族的精髓,岂可……”
“挑唆同宗不睦者宗谱除名黥额发挥原宗,家规第其三条,常小夫人的家规似乎抄的还不够火候。”风思染的声音慵懒,眼神似刀子一般将暮常氏周身凌厉一遍,暮常氏原本的反驳之词悉数咽回肚子里。
“暮常氏、暮吴氏同族口舌罚抄家规五遍,明日交给缨女掌事。”上官静瞥了一眼风思染,转身走进水榭小筑大厅,各家小夫人跟在其身后入内。
上官静步上主位端坐其上,各家小夫人才纷纷入座,莞娘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来,此处隐蔽正适合抄写家规,而风思染晃晃荡荡在莞娘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来,这一落座似乎飘摇的躯体有了依靠一般,她一头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莞娘刚刚提笔便听上官静说道:“再坐诸位乃暮氏各家的正妻,然则正妻并非是摆设,你们便是暮氏一族的活家规。”
“主母训教谨记在心。”一众人齐声答道。
“暮二公子家的内子理应为表率!”上官静的目光锐利的看向风思染的位置上,颇有威严的说道:“昨日琉璃蚌之事总要给众人一个交代。”
莞娘见状随手团成一纸团抛向风思染,风思染却未醒过来,莞娘这欲抛第二个纸团时,听碰的一方镇纸如天外来客落到风思染的桌子上,莞娘抬头看去,上官静脸色微怒的站在主位之上,光盯着风思染,她忽觉大事不妙。
“缨女!”上官静对缨女使了一个眼色,缨女手中拿着一竹鞭向风思染走去。
风思染秘密糊糊睁开眼,拾起砸醒自己的镇纸,那方镇纸虽然为砸到她,但却搅扰了他的好梦,卷着起床风思染霍然站起身,抬手便将镇纸抛出。
“啊!”一声惨叫,镇纸不偏不倚的砸到正向她走来的缨女。
缨女揉着被砸到红肿的额角,走到风思染的桌前,她将竹鞭重重的在桌沿上敲了三下说道:“暮二少夫人,您是如何凭一己之力让整座暮府瘫痪的?”
“缨女姑姑,你拿着‘仙人劫’吓唬到谁家的孩子便好了,收起来说话可好?”风思染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家规:‘携暗器者入暮家主宅,不问缘由家法用之。’”缨女熟背着家训,主位上上官静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所以缨女姑姑要用‘仙人劫’抽我?”
“暮二公子掌暮氏一族重器,暮二少夫人自然身份尊贵,假发之中只有这‘仙人劫’配得上您的身份。”缨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