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轮回天神力!生人勿近!”手中转生金刚登时轮嗡嗡作响,无数道碧绿真气光弧离心而出。那活死人样的司命真君黑气绕指而发,将光弧吞却。
卫士穿手藏刀,两只转生金刚轮一只直飞、一只侧旋,分两路追击上去,想要引实击虚,却见满目的白色大氅随风而起,司命真君黑气沿软袍游走,抬手便将两只金刚轮收进了囊中,又一招北回晨风甩将了回去。
卫士手疾眼快,双臂翼张,将将接下了敌方甩回的金刚轮,不想司命真君借白袍障眼,闪电似的欺进了他大开的中门,五指长甲噗呲刺入胸膛肉。随着一阵惨叫,使金刚轮的卫士也化作了枯腐骷髅。
司命真君杀的兴起,大笑道“看来这婊子的神力只能加持增长天,帮不了你们这群废物哈哈!”他鬼手阴阳气凌厉狠辣,连毙两人后,守护心月狐的包围圈眼见塌去了一角,沉浸在神通境中的女神却无法觉察。司命飞身抬手扑了上去,五指鹰爪状抓向心月狐头颅。
斜刺里一柄阔刃铜刀星速杀到,挡住了黑气去势,阔刃如铡刀切下,更断去了他指甲小段。这轮回天神力可加速生活之物腐化破败,对刀剑等无魂死物却无作用,只得退却。持刀者满头硬发挺若鬣毛,周身金刚天真气壮盛,神威凛凛,乃是昆吾手下头号骁将,唤作井木犴。他前脚与司命战在一处,剩下五人后脚便缩窄了护身圈,堵住阵型缺口。
“好!原来还有个不算太废的废物!”司命滔滔真气身迸射,如同千百条毒蛇伺机而动,脚下木叶蔫枯,花草萎谢;稍微近些的两个天兵被黑气沾到,立马皮肤卷腐如遭火燎,痛呼惨叫。虽有金刚天神力护体,那鬣毛大汉犹感如芒在面。
司命双手交叉,纤细的指节间发出咯咯响动,十片指甲凝练黑气,又变长了一寸有余。积尸阴阳气渗透着丝丝脉脉的寒气,看去说不出的诡异。天兵们纷纷退远,倒帮心月狐解了包围。
井木犴倒是浑然不惧,大喝一声,挺刀攻上。黑色阴阳气随脉激涌,寸寸夺命;青铜阔刃刀捭阖纵横,飒飒生风。刀面挥动带起罡风呼啸,令到黑气难以积聚,司命虽猛攻不断,攻势却支离破碎,形成不了纵深连击。这青铜大刀立面宽阔,攻有长刃、守可为盾,在拉开身距与护身两面都恰恰压制了司命的轮回天黑气。是以井木犴真人级神力虽不及司命真君气相精纯,场面上倒拼了个旗鼓相当。
司命真君手中黑气如刀似剑,前赴后继汹涌冲击,在阔刃刀上留了几道裂纹。井木犴严守周天毫不大意,面对弥漫黑气抹、挡、挥、碾不住,脚下却被迫缓缓退却。狂性迭起的司命疯也似的攻来,爪中黑气已化成暗狱长蛇,邪风凛冽。井木犴拼命抵挡,十分精力都放在了守御上,真气渐渐吃紧。
司命真君瞅准了井木犴一处破绽,右手食指正凝练黑气锥锋,嘴上骂道“好难缠的废物!看本真君先化掉你这长毛狗,再化掉增长天那乱贼,最后好好享用心月狐那婊子!”
“你说谁?”
冷峻男声从背后响起,司命浑身一震,寒气直涌天灵。怎,怎可能……他不及回头,青玉剑气已贯突前胸,顿感喉头一甜,呕出血来。血落处草色立转枯黄。
回过身来的司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昆吾,“你……你不是应该……”话到半截,昆吾身后的修罗场已映入他右眼,几千名天兵天将死的死伤的伤,躺成大片湖泽状,少部分搀扶着逃向五色桥去,竟已沦丧殆尽!
司命的金边白袍上鲜血喷涌,开出大朵艳浓。他不甘束手,强运起黑气攻向昆吾,却被暴雨般的剑气吹打消尽。昆吾青玉长剑狂舞,每剑却都收了劲道,瞬息出万仞,密剑如凌迟,划得司命真君脸上身上皮开肉绽,血花漫洒,白袍染作了一条血袍。昆吾眉间锁着火气,对战意失的敌人仍不停手,犹如猫戏老鼠。司命喊的撕心裂肺,哭声直上九霄。
每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