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将来自己误入深山老林走不出来了,也不至于把自己给饿死了。
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优良传统,谁敢不遵从?
“咱们去找蕣吧?蕣总住在山上,他的药圃里应该有不少入药的野菜,咱们去瞅瞅,有没有可以拿来为难西陵虞这臭小子的。”独孤燕是坚决讨厌这个妹夫了,所以,等着瞧,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凤凰山提亲。
独孤梦看了一眼肩上打的爪子,他抱臂勾唇一笑,便与独孤燕一道离开了独孤娇的天骄院了。
……
独孤娇之前在房间里,除了给西陵虞擦了药酒以外,二人也说了点事。
西陵虞没有忘记为归无意捎信之事,便把荷包交给了独孤娇,让她看着处理。
独孤娇因想着三叔如今病情也不好,便先看了信,也是怕这信里写了什么会刺激三叔之事。
可这一看不要紧,却是出大事了。
这事太大了,她可做不了主,便带着西陵虞去见她祖父了。
独孤哲看完这封信,便感慨一声叹“唉!真是没想到,你三叔竟是早已有了一个儿子。”
“难怪三叔的鹦鹉,偶尔调戏起人来,竟是那种调调儿。”独孤娇回忆一下,那只鹦鹉是五年前三叔自外带回来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鹦鹉很聪明伶俐,三叔却似乎有些不喜欢它。
后头更是交给哥哥照顾了,也是三叔失忆后,他们怕三叔一个人寂寞,才会把那只鹦鹉送去给三叔的。
信中写着一个孩子的八字,正是庚戌年,癸未月,壬申日。属狗的,今年已四岁了。
由此可见,这是三叔与归无意分开后,归无意发现自己有了孩子,便自己个儿默默生下来抚养到了至今。
独孤哲捏着信皱眉沉思片刻,便看向西陵虞问道“这位无意夫人可有说……她为何忽然如此着急要让独孤家去接孩子?”
西陵虞摇了摇头,想了想说道“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我瞧她眉宇间似有忧愁,应该是遇上什么事了。迫不得已,才会急于找人捎信去凤凰山,而她……她似乎被什么事托住了脚步,不能离开太平镇。”
“不能离开太平镇?”独孤哲捏着信的骨节微泛白,看向独孤娇,递信给她说“把信送去给你三叔,看他是什么反应。若是真有其事,便让燕儿和梦儿走一趟,去好生查清楚,若是这孩子真是你三叔的,便把他们母子都接来凤凰山,无论发生什么事,独孤氏都不会让外人欺负自己人的。”
“是,我就去见三叔。”独孤娇伸手接了信,与西陵虞一起向她祖父行了告退礼,便二人携手并肩离开了。
独孤哲静坐一会儿,便又唤来人,让他们把他五弟和六弟找来,这事可不小,事关三房继承血脉之事,万不可马虎大意了。
……
独孤娇带着信去了她三叔的山庄,希望这封信,能让三叔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吧。
也是三叔糊涂,怎么连自己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也不知道?
西陵虞握紧她的手,无声安慰着她,这事不是坏事,三房有后了,怎么说都是好事。
独孤娇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总得来说,三叔后继有人,还是天大的喜事的。
“娇娇来了啊?”独孤幽在院子里坐着喂鹦鹉,见独孤娇来了,他抬头一笑,又看向了独孤娇身边俊朗少年,似乎……有点面生?
独孤娇走过去,与西陵虞一起坐下来,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她三叔。
“什么啊?”独孤幽伸手接过纸张,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个生辰八字,以及一个日期,还有……一对新生婴儿的脚印。
“三叔,你可还记得太平镇的归无意吗?”独孤娇见独孤幽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婴儿脚印瞧,她便小心翼翼的在她三叔耳边轻吟道“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殷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