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惊梦觉,弄晴时。声声只道不如归!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
“三爷,您是记得这首词的,对吗?”西陵虞在一旁观察着独孤幽的神色,发现独孤幽在听到信中这首词时,拿信的手都在发抖,脸色惨白惨白的,好似回忆起了很可怕的事一样。
“三叔,你别怕!咱们在家呢!”独孤娇起身去抱住她三叔,看三叔这个反应,似乎……三叔与归无意不止不是两厢情愿,好像还……还很害怕归无意一样?
西陵虞在独孤娇看向他时,他便蹙眉思索下,对她说道“归无意是个有点奇怪的女子,时而妩媚风情,时而温柔恬静,时而又……又好像有几分侠气,像是江湖中人。”
“也不一定是江湖中人,我大哥也自有一股侠义之气。”独孤娇安抚着她三叔,三叔对归无意有所畏惧,这没有掺假,就算她一直安抚着三叔,三叔还浑身发抖呢。
西陵虞瞧这位三爷实在惧怕归无意的很,他便伸手想把信收起来,可是……
独孤幽把信握住手里,满头的冷汗潺潺,脸色惨白的都嘴唇发青了。
“三叔?三叔,把信给我,先给我,乖。”独孤娇发觉她三叔很不对劲儿了,她想掰开三叔的手指,可却怎么都掰不开……
西陵虞起身走到独孤幽身后,一指点晕了独孤幽,伸手扶住他,看向独孤娇说“你去找六爷爷来一趟,三叔这情况……可有些不妙。”
“好,我这就去。”独孤娇把人交给西陵虞,便忙跑去找人了。
西陵虞把人扶进了屋里去,放在了卧房床榻上,见独孤幽手里还紧握着那封信,可见归无意信中说的事是真的,他们露水姻缘那一夜的日期,与孩子的生辰八字,刚好吻合十月怀胎生子。
归无意,真的默默为独孤幽生了一个儿子,而这事,独孤幽却丝毫不知情。
独孤娇没把独孤笑找来,却把独孤蕣找来了。
独孤蕣疾步走到床边,坐下为独孤幽把脉,脉象紊乱,看来三伯父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啊。
他取出银针,为独孤幽施了针,暂时没让人苏醒,怕人醒来后,会再深受刺激,以至于心脉紊乱,最后……说不定,真会把人逼疯的。
“五哥,三叔他……”独孤娇担忧的看向昏迷不醒的独孤幽,三叔这一辈子到底都遭的什么磨难啊?先被林琴柔那个女人骗,后又有儿子而不自知。
他到底几年前和归无意是怎么回事,也只有他们彼此说的清楚了。
三叔并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当初……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三叔没把归无意带回凤凰山啊?
“归无意的身份可能不简单,第一次见归无意,我便觉得她不是一个普通人。”西陵虞一手揽住她的肩,安慰着她,也在想归无意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身份,才会让独孤幽不能带她回凤凰山。
“无论如何,既然她为三叔生下一子,便是独孤氏的人,祖父绝对不可能让独孤氏子孙流落在外,也不会让三叔成为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独孤娇小拳头紧握,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日渐消瘦的三叔,她真的很心疼。
三叔的崩溃,绝不是单单因为林琴柔的欺骗,而是三叔心里藏了太多悲苦,林琴柔只是一个导火索,恰好触发了三叔内心堆积多年的悲苦罢了。
独孤蕣收了针,起身面向独孤娇他们,眉宇间凝聚忧愁之色道“三叔的情况不太好,如果不能让他情绪稳定下来,三叔早晚……会被内心的那些事,给逼疯的。”
独孤娇脸色瞬间苍白,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三叔怎么就这么苦,到底心里积压多少事,才会把自己都快逼疯了啊?
西陵虞只能抱着她,无声的给予她安慰。独孤家的家务事,他实在不便插嘴。唉!
独孤娇靠在西陵虞怀里哭的压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