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从凌霄那里得知是朝廷将你掳走,朝廷中人我只认得王铎的护卫马东平,这才去了汴州,是想让他帮忙寻你……”
黄贞点头道“这倒说的通,那你怎么又去长安了,难不成查出来我在长安?”
魏尺木实言道“那倒不是,当时王铎被召回京,却又担心田令孜沿路派人截杀,马东平又受了重伤,我这才……”
不待魏尺木说完,黄贞已然双目通红,恨声道:“又是田令孜那阉贼,单家兄弟便是死在他的手里!”
魏尺木闻言大惊失色道:“什么!单家兄弟死了?”
魏尺木与这单家兄弟相聚虽短,却深感其人豪爽,更有为其援手之恩,可谓是有患难之谊,如今突闻噩耗,怎不吃惊?两人不免又为之伤感一回,望天遥祭一番。
黄贞又想起魏尺木身旁的两个姑娘,佯怒道“你与那两个姑娘是怎么回事,休想瞒我!”
“那个里外都冷如冰雪的是韩门洛侠,她和我在一起是想我帮她报杀师之仇。另一个……章盈是南诏的郡主”说到章盈,魏尺木便有点支吾起来,“我救过她……你且信我,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黄贞心思早不在这上面,听了魏尺木最后一句,不疑有他,笑道:“谅人家一国郡主也不会瞧得上你!”
魏尺木面上讪讪,不敢搭话。黄贞又问道“你上回在牢里见了我为何还与我生气?”
魏尺木道“你百般不肯信我,还不容我解释,你父亲又写信辱我,我就没气么?”
黄贞不知所以,问道“什么信?”
魏尺木便把黄巢写信让他不再与黄贞交好一事说了一遍。
黄贞叹道:“怪不得当时你说我有个‘神通广大’的父亲……唉,他满眼都是天下,满怀都是江山,自然是看不上你的。”
魏尺木听到这里,心里又是黯然。黄贞瞧在眼里,知他所思所感,羞道:“他虽看不上你,我却觉得你有十分好。”
魏尺木闻言精神大振,喜道:“此话当真么?”
黄贞并不回答,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玉佩递到魏尺木的手中,言道:“喏,这个给你。”
这玉佩正是当年那方巾相士送给黄巢的“五德始终”玉佩,后来黄巢又把此玉佩给了黄贞。这玉佩共有两个,一个在黄贞师父的手里,另一个则在黄贞手里,此刻却落入了魏尺木之手。
魏尺木将那玉佩握在手里,触感冰凉润滑,又见那玉佩精光流转,上有“五德始终”四个籀文,知道这是阴阳家传下来的信物,十分珍贵,他便笑道“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
黄贞闻言立时红了脸,嗔道“净胡说!”说罢,便低下头自顾自地用纤指绞起了衣角。
魏尺木收下了玉佩,想要回赠一份,可摸遍全身,除了刚得的一口墨刀,愣是没有什么拿出手的东西,顿时窘态横生,他又见黄贞这般羞赧模样,心中激荡,便大胆言道“可惜,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做聘礼。”
黄贞听罢并不作恼,反而抬起头来,看着魏尺木,柔声道“也不需什么奇珍异宝、怪石稀玉,我只要一百条狗儿就好。”
魏尺木心想,一百条狗儿又有何难?以后让闲在不违山的“吠谷”多生几个就是了。魏尺木知道这是黄贞应下了此事,于是他喜不自禁,忽然出手环住黄贞的纤腰,往身前一揽,笨口便衔住了樱唇。黄贞一时无防,顿入魔爪,此时娇羞不已,浑身酥软无力,只得任其施展腾挪。
……
魏尺木与黄贞挨着身子坐在谷边,黄贞将螓首枕在魏尺木的肩上,两人仰头望月,默数星辰,都想着以后并肩行侠、同游天下的心事。
魏尺木忽道:“不好,百家盟已经有人出现,想必是要有所行动,我须去见上一次唐见微,让他好生提防。”
黄贞不解道:“你我都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