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睡。因为我喜欢向左侧睡,你要向右睡,方便搂着我。”
他摇摇头“人之心脏在左边,自然要向右侧睡。你这是狡辩。”
她缓缓流下泪来“你随身带着一只小泥猫,是在桂州套圈所得。你原本是想送给我,只是还没有能送出手的机会。”
他看着她流泪,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受。
他将手探进衣襟,握住那只泥猫,半晌心绪渐稳,又摇摇头“我从昏迷中醒来,身上放了些什么东西,你自然早已摸索的清清楚楚。”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只紫玉玉佩,定定的望着他“这是你之物,你可能认出来?是你身份的证明。我比你先苏醒,唯恐他们已经搜了你的身,先将这玉拿在了手中。”
他立刻上前一步,欲细看那玉佩,她已塞进袖袋,低声道“你的事情,桩桩件件,我都能说出来,你为何那般难信我?”
他许久方道“纵然我此前同你相熟,也不能代表你就是我的妻。你是这山寨的什么圣女,又怎会随随便便同山外之人成亲?”
这又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她和他如若能走在一处,是要打破皇子和宫女之间的背景差异,要打破萧家与凤翼族的百年仇恨,要打破千年的观念冲突,要打破繁衍子嗣的死胡同……
她和他要走在一起,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结果。
她点点头
“你说的对,我同你在一起,真的是吃饱了撑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原本已经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你为何又要闯进来?
现下,我其实完全可以离开你,或许对你对我都好。可我是个买卖人,买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让我突然退出,我亏的慌。”
他见她委屈、心碎的神情十分自然,全然不似作假,终于道
“我且不论人能不能生的出猴子,我只问你,你说我同你结了亲,你可有证据?
你但凡拿出婚书,我就信你。否则,你如此诡计多端、吊儿郎当一个人,我没法相信。”
婚书?
婚书!
她和他不清不楚的走到了现在,看不见未来,能有婚书?
猫儿喉中腥甜,忍了几忍,双目仿佛被血浸透“王五宝,这句话我永生铭记,让我明白,我是如何的作践自己。”
……
新一日到来的极快。
一大早,猫儿搬着小马扎,坐在了出入山寨的必经之路上。
南国的深秋已开始转冷。
白露为霜,秋风四起。
乌兰寨主替猫儿披上一件精致披风,笑道“此披风是飞针门日夜兼程,从圣女醒来那日就动工,昨儿半夜就送了过来。”
猫儿低头瞧去,其上看着不起眼,略略有些日头映照,便暗纹涌动,无数双小凤翼扑腾而起。
她咧了咧嘴,哑声道“多谢他们。”
远处一片白茫茫中,山寨寨民们借助着手中农具,开始犁地播种,要种一茬庄稼。
每种农具都不相同,却十分精巧,比她逃亡路上看到其他村落农人们所使用的,要省力省事的多。
她收回目光,喃喃道“你们是不是极不服我,觉着我不像个圣女?”
乌兰寨主缓缓一笑,道“初初是觉着不像印象中的圣女。后来又觉着,竟比我们想象中的圣女,好的多。”
她坐在猫儿身畔的草丛里,笑道“一会是个小姑娘的性子,同我们极亲近。一会又能拿出圣女的架势,也十分吓人。虽则多变,却生动的和圣女背上的凤翼一般,是活泛的,不是僵死的。
这般圣女出现在我们面前,令大伙儿觉着,我们凤翼族,又有了生的希望。”
谈话声未持续多久,身后传来一片寨民同人的寒暄之声。
萧定晔蹙着眉,从一片“你妻子是仓那云岚”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