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袖子,裸露在外的手腕和手掌依然发紫,项上石盔更是被鲜血浸染。
她脑中嗡的一声,手已抚上发髻,将金簪捏在手中,缓缓上前“三郎?”
那人摆一摆手,扑通一声躺在边上。
门后又迈出一人,先转身将石门一掩,走开两步,摘下项上石盔,方转头给猫儿一个安抚的笑,同躺在地上的黄大酒道“成啊,没想到,你有些能耐,勉强够的上大掌柜的位子。”
猫儿心中一跳,心知大掌柜在石洞里已凶多吉少,怕是出不来了。
她立刻上前,一脚踢向他,催促道“快起来!”
她原本惊扰那监工的好事,便是想要等黄大酒从石门中出来时,正好那监工和女子也从洞中出来。
两厢里一碰面,既能引得黄大酒同人再恶斗一回,多死一人算一人,又能将她自己摘开,免得她在其中搅和的太明显,被黄大酒怀疑。
然而她未曾算准时间,也未想到,只有汉子一人从洞中出来,那女子却还敢壮着胆子躲在里面。
她此时顾不得她的戏自不自然,忖着那监工还未逃远,又踹黄大酒一脚“起来,你当男人太失败,你家里人被偷啦!”
黄大酒听得迷迷糊糊,拄地而起,摇摇晃晃上前用玉锁将石门锁死,再解开身上防护服,方有气无力道“王妃方才之话何意?小的怎地听不懂?”
她冷笑一声
“王爷说你蠢,你果然是个蠢的。方才本宫等在门外,瞧见一对男女鬼鬼祟祟进了那石洞。等再出来时,那女子却衣衫不整。两人言语间,听闻女子竟然是你的相好?
你倒是说说,你的相好同旁的汉子钻了山洞,是为何事?难道是研究挖扩的十种最佳方式?
你可知道,王爷同本宫纵然是要扶你上位,可绝不会瞧上一个家宅不宁之人。”
黄大酒半边面上皆是血迹,闻言另半边脸刷的转绿,缓缓问道“王妃可看清那监工是何模样?”
她形容过那汉子的长相,又加了一句“光线昏暗,本宫未看清也是有的。”
黄大酒听罢,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急急扌包拳道
“小的忽的想起矿上有些急时,需先行一步。此矿洞进来需暗号,出去却不需要,贵人慢行”带着半身伤匆匆离去。
猫儿一笑,转头同萧定晔道“你三哥这矿区,人人心里都有小九九。这黄大酒性子冲动,倒是我们的一把刀。”
萧定晔一笑“阿狸的心智,为夫甘拜下风,不过在外等候这一点时间,就有人被你摆了一道。”
他解下防护服,同她边行边道“这黄大酒武艺十分不俗,若我抛开身份同他对打,几招内取胜也不易。方才他同大掌柜在里间恶斗,十分凶悍。”
猫儿往石门方向努努嘴“大掌柜死透了?”
他点点头“死的透透的。那矿引十分邪门,大掌柜防护服被黄大酒割裂撕下,大掌柜身子顷刻间红如熟虾。死后尸身收缩成一团,十分恐怖。”
他后怕道“若你我未穿防护服,冒失闯入此间,定然是有去无回。”
猫儿想起黄大酒的手臂,忙道“黄大酒的袖子也少了一半,半边膀子岂不是留不住?”
萧定晔点点头“日后若是未死于为夫剑下,定然也成了残障。”
两人结伴出了山洞,沿途遇见人,必要夸赞黄大酒,透露出要扶黄大酒上位之言。
待两人回了住处时,整个矿区皆知,黄大酒成了东家的眼前红人,要继任大掌柜一职。
自晌午饭开始,院门便未清静过。
最多一盏茶时间的间隔,便有人前来,拐弯抹角的建议
“原来的大掌柜当的好好的,为何要换人?便是要换人,备选人才众多,怎能便宜黄大酒一人?小的随口这么一说,东家随意听听,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