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走出岔路,顺着黑暗再往前去。
过了不多久,前方终于传来轻微的“抓抓”声,小猴的身影一蹦一蹦,搅动微弱光影。
待它到了近前,立刻跃进她怀里。
她摸着它湿漉漉,不知猴去了何处,顾不上教育它,扌包着它便蹑手蹑脚往前走。
待经过那略有微光的岔道,她却住了足,脑瓜子一转,便脱了绣鞋,扌包着小猴静悄悄往里行。
待离人声渐近,她转头四顾,在地上寻了颗石块塞进小猴爪子里,往里间指一指,自己做了个投石子的动作,将小猴往地上一放,转身便走。
她走走停停,待快到洞口时,小猴终于赶上来。
她蹲身下去扌包住它,悄声问道“可惊起了那一对野鸳鸯?”
小猴挨在她怀里,自然不会说话。
她几步出了山洞,穿上绣鞋,先探头往石门望去。
石门严丝合缝,关的死死。她离开时是什么样,现下依然是什么样。
她坐去石阶上,一边等着石门后的动静,一边擦拭着小猴的湿毛,从它身上摘下无数的棘刺果和草屑,嫌弃道“你都去了何处?弄的这般脏。”
待她勉强将小猴清理干净,石门里还无动静,石洞里先传出脚步声。
她心下着急,立刻往石门处逃了几步,一吆牙,又坐回石阶,待瞧见石洞里钻出个汉子,她立刻扬声道“哎哎,你过来,对,就是你!”
那汉子一怔,当先低头打量一番自己的衣着,方迟疑道“姑娘是唤在下?”
她立刻肃了脸,叱道“什么姑娘,姑奶奶是东家夫人!没有一点眼力见儿。”
汉子眉头一蹙,先转头往洞里瞧过几眼,方上前站在两丈之外“夫人一人在此?方才可是四处洞子参观了一回?”
她哧的一笑“你当此处是宫里的御花园?破烂地方有何参观之处?!东家同大掌柜、王大酒进了石门之后,按例多久会出来,你可清楚?”
汉子闻言,转身走开几步,前去拉开小木门,见里面的防护服果然不见了踪影,方相信有人进了石门。
他虽听闻矿上来了贵人,可并未见过猫儿。
此时他见她怀中扌包着一只猴,一脸闲适坐在石阶上,并不像偷溜进来之人,心中虽还有所怀疑,却也不敢造次,只躬身道
“小的只是小小监工,并没有机会随同两位掌柜进石门。至于需多久才出来,小的委实不知。”
“哦?”猫儿装出好奇之色“你既然是监工,怎地不去矿洞,却从此洞中出来?莫非这洞中也有工事?”
监工干笑两声,搪塞道“小的虽是监工,可每十天便要巡视一回各矿洞,谨防里间塌方,带累了整个矿区。小的方才便是进洞巡视。”
她立刻想起萧定晔昨儿击杀之人。
那人的尸身,后来便抛进了废弃矿洞。
如若此汉子真的要去巡视矿洞,发现了矿上之人的尸体……
她一吆唇,面上笑意越加亲切,拍一拍身畔石阶“坐,他们几人还未出来,我一人在外等的无聊,你同我说说这矿上的趣事,也算解闷。”
监工才睡了黄大酒的女人,哪里还敢在此逗留,忙道“今日等着巡视的矿洞还极多,小的不敢逗留。夫人略略等一等,他们必会出来……”转身便要走。
恰逢此时,石门方向忽的“咔哒”一声响,从里被拉开一道缝。
猫儿立刻起身,拉着那监工道“去,帮着开门。”
监工忙道“夫人是外行。石门大开,我等身无防护服,皆要避开,哪里还敢上前关门。”
话毕,一甩衣袖,急急往外躲开去。
猫儿再也阻止不得,只得作罢。
监工仓皇的身影将将离去,石门大开,门里已有一人踉跄而出,一身防护服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