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垂下。
这话中之意太过明显。
等从悬崖出去,摆脱了危险,她是要将亲事继续进行下去,让生活继续往正确的方向前进。
她要成亲,她不能让不相干的男子随意对她搂扌包。
话匣子既然已打开,猫儿只得继续道“殿下,过去两年,我过的极快乐……”
“可我不快乐!”他的声音压抑而伤感。
黑暗中,她几乎能从他被烧焦弯曲的蓬蓬胡须里洞观他面上的伤痛。
“快不快乐,人都要往前走……”她哑声道“你日后就是帝王,快乐不重要,成就感和掌控感才最重要。”
他哑口无言。
旁的帝王如何,他不知道。
然而小时候,他见过他皇祖父。
皇祖父历来严肃,极少有笑意。
后来他看到的是他父皇。
父皇也常常蹙着眉头,少有展颜时。
是否为帝都会这般,在痛苦中前行,直到人生尽头。
他脑中开始抽痛,只低声喃喃“我放不下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今时不同往日,我能护好你!”
她缓缓抽出手,只低声道“子嗣呢?”
他的声音无力而苍白“我将……旁的娃儿记在你的名下……”
她的心渐渐冷硬,话中充满了嘲讽“你同旁的女子生出的娃儿吗?你觉着,我是个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人?”
“为什么不能?”他用力握着她消瘦的肩膀“你能让明珠当妾室,未来将她的娃儿记养在身边,你能对旁的男人宽容至此,为什么对我不能?!”
他的话刚说完,就立刻后悔。
她不知他从何处听来的谣言,然而是不是谣言都不是重点。
她用力挣脱开,冷冷道“全天下,就你不成。”再不发一言。
长久的寂静。
外间的雨还未停,语声打在枝叶上,沙沙声如情人呢喃。
他的处境却并不旖旎。
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身畔,近的咫尺可得。
多少回,他想象过多少回,如若有一日,他和她重遇,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一万零一种的重遇场景中,他没有想到过会起争执。
他艰难道“我并不想……同旁的女子有何瓜葛,我只想……能平平顺顺和你在一起。”
一整夜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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