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掉进了万丈深渊。
初见他的激动过后,她没死,她就要想着往后。
等从这悬崖绕出去,日子还要往前过。
她依然是那个要成亲的人。
她的夫婿,依然是那个被迫要入赘的贾忠良。
一切都没有变,也不能变。
萧定晔回来的极快。
猫儿的衣裳才烤了个半干,他已提着一只褪了毛、开了膛的锦鸡回来。
他用软剑砍下树枝,一下一下削的极仔细,简直像在对待一件最心爱的兵器。
待削好树枝,卯好一个木架,他将木架跨在火堆两侧,将锦鸡放上去,开始极细致的转动锦鸡,谨防有一丁点儿皮肉被烤焦。
空气中慢慢传来熟肉的香气。
在火堆的对比下,周遭一切显得更加昏暗,唯一清楚的是坐在火堆边的两个人。
心中各自迷茫,各自做着心理建设。
他在崖上以为她身死,扌包着她痛不欲生时,满心都想着她只要活着就好。
现下她活着,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鲜活的坐在他身畔,不会他一靠近她就像雾一般消散。
他清楚的知道,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她活。
他的心底,每一个心跳都在叫嚣着,想要和她在一起。
“阿狸……”他缓缓开口。
她立刻打断他的话头。
“我有名字。”她的冷淡和梦里一般无二。
他轻叹一声,道“猫儿……”
“我有姓。”她执着要和他生份。
他再叹了一口气“花猫儿……”
这什么叫法!她不由蹙眉。早该改姓改姓,当初怎能头脑一热,就去姓了花!
他瞧见她的神色,不禁一笑,退了一步“花姑娘……”
她立时吆了牙。
你是日本鬼子吗?什么花姑娘!
她冷着脸道“公子若不嫌,可唤我一声‘花掌柜’。”
他面上的笑意便又隐去,只默默转动着烤鸡。
火堆烧的极旺,不久烤鸡便已开始冒油。
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忽的却抽一口冷气,一只手已捂上了下巴。
她不由偏头望向他,继而倏地扑向前,双手拍打着他面,待将他须上火星子拍熄,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将手上烤鸡一丢,转身一把扌包紧她,哑声道“好想你……”
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又岂止是一个“想”能概括。
她再不挣扎,只等着他的身子渐渐停了战栗,方吸一吸鼻子,忽的惊叫“快,烤鸡糊了!”
糊了的烤鸡吃起来,十分费牙口。
待猫儿咽下最后一口肉,方做出个长谈的姿势,低声道“殿下……”
他却立时示意她噤声,只竖起耳朵静听。
只过了几息,便上脚踩灭火堆,用浮土盖住灰烬,压低声道“有人在搜山,我们快躲!”
说话间,数人的说话声、搜寻声已在山谷窸窣回荡。
他立时带着她猫着腰,往密林深处而去……
天已大黑。
四周不见一丝儿亮光。
一丝儿风吹来,忽的起了一阵雨。
雨越下越大,打在枝叶上沙沙作响,遮掩了一切痕迹。
猫儿和萧定晔躲藏的是一只熊洞。
熊瞎子经过漫长冬日的冬眠,到了春日苏醒,便弃洞而去。
洞穴并不算深。
冷风吹来,将两人逼迫的半分不能躲。
猫儿要打个喷嚏,却又用手紧紧捂住嘴,谨防将搜山之人招来。
黑暗中,萧定晔欲抬臂搂着她暖她,她酝酿了几乎一整日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我要成亲了。”
他身子一滞,手臂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