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一对,祝小姐多子多福。
……”
宴席上的各宾客见戴家一气子送上十几样宝贝,皆是成双成对,且那句“多子多福”毫不掩饰,纷纷咋舌。
心知这位皇子的夫人却不是止步于夫人,只怕日后大有前途。
李巾眉混在女客中,瞧着这一场架势,喃喃道“完了,乔妹妹正月过了门,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待宴席结束,戴家人齐齐将猫儿与萧定晔送上马车,奔赴往下一场。
前一场已熟悉了流程,王家那一场进展的更为顺利。
待月上柳梢头时,猫儿已歪在马车里,往皇宫而去。
猫儿叹道“收了这许多物件,我心里提心吊胆,一时都不敢放下去。”
萧定晔今日饮了些酒,此时有些微醺,听见她的感慨,只一把将她扌包到膝上,笑道
“今儿他们送上这些,日后到手的却更多。官场如商场,哪家不会权衡利弊?”
她将将要挣扎,想起他身上伤处,只得忍耐坐着,却板着脸道“这些都是给我的,你可不能霸占。”
他扑哧一笑,点着她鼻尖道“不占,不占。为夫连人都是你的……”
他的眼皮一垂,便定在了她唇上。
鲜红、饱满,唇线牵动着唇角,不笑的时候,看着也像是在微笑。
他喉间上下一滚,眸中明明灭灭,哑声道“为夫错了,再不同你置气。”
话毕,已带着威胁气息,倏地贴了上去……
……
寝殿殿门“啪”的一关,将一对鸳鸯相隔在一里一外。
公鸳鸯愣愣道“这……不是已经和好了?”
他酒气上头,啪啪拍开门,将将要挤进去,明珠从里间探出头,为难道“殿下,主子说,床小,睡不下两个人……”
她将将说完话,原本还被灯烛映照的红彤彤的寝殿,登时一黑。
明珠躲在黑暗中,悄声道“殿下,胡主子气性大,您再多想想法子吧……”手一用力,废殿门啪的掩上,再没有丝毫松动。
萧定晔愣了半晌,心下依旧不死心,再继续拍门。
过了许久,门开了道缝。
这回连明珠也未露面,只从门缝里塞出张纸。
萧定晔忙忙接了,借着前面正殿投过来的烛光一瞅。
两行,十个字。
我是为自己。
你自作多情。
他坐在前厅椅上眯着眼睛想了半晌,将王五唤进来“你再将那夜之事前后说来,一个字不能漏。”
王五将猫儿出手前后之事又细细讲过一遍,到了最后方道“我等将胡主子与莫愁尸身调换过,急着赶马车便走……”
知道最近萧定晔正为此事憋了一肚子火,尝试为猫儿开解
“胡主子出手前曾说好,只探消息。
后来之所以贸然向泰王下手,胡主子却说,她若不动手,泰王接着就要向她下手。
奴才虽不知在乱葬岗里,胡主子同泰王之间究竟说了何事,然泰王定是说了些打打杀杀的计划,胡主子才拼着一死要先下手为强。”
萧定晔听过,低头再看看手中纸上的十个字,不由叹了口气,喃喃道“你可是不信我能护好你,甘愿自己冒险出手?”
王五离去,过了不多时,又拿进来一个木盒,恭恭敬敬递上去。
萧定晔接过木盒,打开盖子,里间是一只只有小指腹大小的白玉猫儿,雕刻的虎头虎脑,憨态可人。
他回头往寝殿望去,寝殿的门缝里一点亮光都不漏,没有丝毫要让他进去过夜的模样。
他挥手屏退王五,对着木盒里的白玉小猫喃喃自语“你们当猫的,是不是脾气都这么大?”
寝殿耳房里,猫儿沐浴过,见明珠已将寝殿重新燃起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