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主子为何没撞开板凳?因为你就是欠揍的命,该打!”
猫儿立刻扌包着脑袋“太后啊,奴婢脑袋疼,突然起了要和您老人家说话的兴致……”
随喜紧吆后槽牙,手中已现出一柄明晃晃的飞镖“你!还!想!怎!样!”
猫儿“每日出宫世间三个时辰。”
等随喜再出现时,手中又多了一个信封。
契书上在原先的条款上,多了一个要求
每日出宫时间共两个半时辰,胡猫儿被扣留时间再延长一个月。
“怎么是半个时辰?”猫儿问。
随喜面无表情道“主子说了,这是极限。你再敢狮子大张口,先将你灭了。釜底抽薪,直中要害。”
猫儿面色几变,最后却浮上得意笑脸“他不会,他还要利用我呢。”
随喜一声冷笑“你可听过‘算旧账’这三字?等将你利用完,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你做了!”
“他敢!”猫儿立时直起身子,脑仁立时晃的晕乎,趴在床畔呕了许久,方含恨执笔,签下了自己大名。
等她参考着新的契书,在她的“倒计时点梅图”上添梅花时,便唉声叹气不断。
化整为零,竟然被萧定晔分批加了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十八朵梅花。光画轮廓都要许久,更遑论一片花瓣一片花瓣的去涂红。
她将新的出宫牌子交给秋兰“每日两个半时辰,最晚亥末回宫。你要谨慎用,这可是我的自由和青春换来的牌子。”
她被砸晕了脑袋,委派秋兰出宫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带着五福,前去田大有家验收妆品包装盒,并送去作坊,守着帮工迅速装盒。
秋兰有些放心不下她“我出了宫,姑姑谁来照顾?谁来熬药?”
猫儿义正言辞道“银子重要还是我重要?我自己有手有脚。快去,从今之后我继续给你开工前,东家的话你要听。”
秋兰从善如流去了。
待亥末时分回来,在宫道上远远瞧见重晔宫上方黑烟盘旋,救火兵丁正推着木水车往外而行。
秋兰大惊,忙忙上前拉住一位兵丁探问“何处走了水?”
那兵丁抹着面上黑水,道“五殿下宫里起了火,好在我等赶的及,没有将宫殿烧完。”
秋兰大惊,不知重晔宫究竟被烧成了什么模样。
待她同五福两个急匆匆冲去重晔宫,但见宫门尚好,院里却一团狼藉。
尤其是她和胡猫儿居住的配殿,已被烧塌了屋顶。
一团漆黑的随喜正站在院中捂着心口,对着一团漆黑的另一个人破口大骂
“主子此生认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瘦成人干不说,连宫殿都被你毁的干净。”
那被骂小黑人垂着脑袋,半个字都不敢反驳,一副虚心听训的模样。
秋兰正迟疑间,五福已挣开她手,向那黑人跑过去,一把扌包住她“姑姑。”
猫儿这才转头看着秋兰,满脸的难为情“你回来啦……”
一场因为煎药而起的火灾,并不是出自她本意。
若真要追究责任,她觉着随喜至少要占两成。
她没有经验,点不着炉火怎么了?若不是随喜在院里连连嗤笑她,她能扌包着小炉进配殿躲起来生火?
她可是被萧定晔的未来正妃一板凳拍的晕晕乎乎的人。
若不是他正妻举起板凳时他袖手旁观,她就不会时常晕乎,就不会在火炉煎药时迷糊了一阵,就不会在王五窜进来救她时才发现配殿起了火。
若加上这个原因,萧定晔也至少要占两成责任。
算来算去,她最多占六成责任。
然而毕竟是在旁人的地盘上,她不能理直气壮为自己喊冤,只得讪讪看着随喜“我和秋兰,自此住在何处啊?”